“没有了,”她局促眨了几下眼,“也只是平常相处。”
“那便好,他既有这个命数,咱们最好也别招惹。”陆夫人说完后仍旧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心下总是不安。
房内。
“他不肯见我?”陆思音看着明封沉默的样子,眸子微冷。
“乔赟说,此刻不能相见。”明封只能照实将方才去端王府的事说出,看着陆思音抿着唇,像是要将手中杯子捏碎的样子也只能看向绿英。
“你说,他是一早就盘算好这一切的吗?所以此刻连见也不见我了。”
绿英见夜色已深,她还坐在案前失魂落魄,便提醒她到了就寝的时候,而后,绿英就听陆思音盯着已经凉了的茶杯问出这话。
他说他无意争位,可此刻若是被迫,连句话也不肯跟她说吗?
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容易胡思乱想,将从前的话翻来覆去地想,去思虑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最后只剩下痛苦与失落。
绿英心下将言渚骂了个完全,从起初被那人招惹就已经是后患无穷,到现在果然还是要害了她自己。
“你能找到言江吗?”
绿英还未出言相劝便看她陡然抬头问。
之前言江为着离间她和言渚的事私下与绿英联络过,绿英跟她坦白此事的时候她也并未怪罪。
“能。”
“我要与他说件事,”陆思音突然笑了笑,眼神仍旧是落寞的,“这世上不想看他联姻坐上太子之位的,总多的是。”
这几日里,言渚除了处置一应事务之后,每日略微空些时候就会去殿门前候着。七日之后皇帝总算愿见了他,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便递了一封奏章给他。
皇帝斜倚在床榻边,这几日精神看上去要好些,却也还是举止无力。
“壶州六日前地震,昨日才来的消息,司天监的人今日便说,是你星象不利,此前剿匪恐怨气颇重,封壶州牧一事惊动了地龙,又说你命格时运如此,不宜在今年有大喜之事。”
这事情的确是凑巧,他们才从壶州离开没几日,壶州便遇上了大震。
言渚未听到皇帝后言,立刻跪下:“儿臣知罪。”
皇帝觑了他一眼问:“这些日子我叫人盯着你,你做过什么我也清楚,这事情自然不是你做的。”
他并未松口气,便听皇帝接着说:“朕没这个精神去想清楚,究竟是谁干出了这件事要阻挠你联姻和加封之事,但是你应该,有这个打算的。”
言渚低着头,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双手握拳微颤着说了声“是”。
“朕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借由此事想让朕收回成命是痴人说梦。只是闹得朝野上下风声不断,总要去摆平,”他侧过脸,言语都是虚浮着,一双眼睛却依然威严,“若是不想让朕去追究,就自己去料理清楚,往后也不要再让朕看见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