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到问澈啊……”木成舟看着邢天意,不禁在心里默默替他捏一把冷汗,看起来,李凤迤的“礼物”也不是那么好收的,不过这却是绝佳的经验,半年后,天意的成长恐怕将会达到惊人的程度,这么想着,木成舟忍不住喃喃地道:“你果然是个好师父,李兄。”
“如果没有你给他打的基础,再加上他自己惊人的天赋,这份礼物恐怕还要等好久才能送到他手里啊。”李凤迤笑道。
“天意的武功越高,那么日后我就可以越少来到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木成舟却道。
李凤迤闻言便笑道:“我说阿舟,你听过一句话叫‘天不从人愿’吗?说的就是像你这样把一切是都安排得有条有理,结果所有的事都出了意外,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太糟了。”
木成舟知道李凤迤又在拿他调侃了,只能道:“希望真的如你所说,是我安排的太糟糕。”
李凤迤但笑不语,随后道:“你还要在这里观战吗?我饿了,要去找青姑娘讨一点吃的。”
“再等一下吧,一起去,这一局胜负很快就见分晓了。”木成舟却道。
李凤迤悠悠地道:“是不是很快我不知道,不过,天意若缠着言凌再战,那就由你叫停吧,天意那小子,一兴奋就会变得浑然忘我,言凌年纪不小了,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木成舟不禁微笑道:“放心,两局也差不多了,该到用餐的时间了。”
“好吧,那我就再等一会儿。”李凤迤也不坚持,淡淡道。
便如木成舟所料,不多久,第二局也见了分晓。
言凌胜,邢天意再度落败。
“不行!再来!”
邢天意握着剑,对言凌再道。
言凌再是冷静,脸色也变了,他忍不住道:“小子,你适可而止一点!”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们时间多得是!”邢天意正与他斗得酣畅,怎么舍得就这样停手,他不依地道。
“天意,好了,你已经连续输了两局了,要战,明天再战。”木成舟在一旁发话道。
李凤迤亦道:“天意,言居士又不会跑掉,你急什么,听你阿舟师父的话,先回去,你不是还有内功要练习吗?”
两位师父都这么说,邢天意不能不听,只能对言凌道:“好吧,言居士,那就明天再请您多多指教了!”
他极有礼貌地对言凌道,撇开李凤迤,言凌对他的印象并不坏,见状,他对邢天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邢天意回答:“我叫邢天意。”他说着,跟木成舟回转山庄,留下李凤迤跟言凌,前者开口道:“言居士,你想要活命,就要拿出更强的实力来才行。”
言凌恨恨地盯着李凤迤道:“李凤迤,别以为你能一直这样猖狂下去,总有一天,我们所受到的耻辱会加倍向你讨还!”
李凤迤“啧啧”地道:“我以礼相待,你却说什么耻辱,也罢,对你们而言,我再怎么做都是错的,那又何妨一错再错呢!”
言凌气得吹胡子瞪眼:“李凤迤你——”
“我怎么样?”李凤迤反问,一副“你拿我根本没办法”的模样,这就使得言凌更气了,但他的确不能拿李凤迤怎么样,最后只能愤愤地冷哼一声。
李凤迤负手慢悠悠走回山庄时,木成舟在山庄大门口正等着他。
“怎么?不放心我一个人?”李凤迤抬了抬眉,道。
“比起天意来,你的确更让人不省心。”木成舟毫不客气地言道。
李凤迤无力反驳,只得道:“好啦好啦,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成舟还没忘记先前紫竹林里的对话,这时无奈地道:“并不是有话想问,只是关于闯修罗阵的后遗症,你得跟我交代一下,别忘了还有个君姑娘在栖梧山庄等着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修罗阵好歹闯过了,毒发了一回算是小意思,比起之前毒忧林那次要好太多了。”李凤迤无比庆幸地道。
木成舟无言,什么叫“毒发了一回算是小意思”,不过他也懒得数落李凤迤了,只伸出手道:“手给我。”
李凤迤只好伸出手,木成舟一手握住,另一手准确地搭上他的脉,半晌后才放开道:“果然如我所料,一次毒发所消耗的功力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恢复,也许还要半个月的时间。”说着,木成舟蹙眉问李凤迤道,“你说的危险几时会到来?今天?明天?我不希望你轻易动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保你们的周全?”
木成舟痛恨这种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十年前是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他一身武功,从前只知道跟人比试争锋,后来杀人无数,却从没有真正用在保护什么上面,而这一次,就好像上天再度给他的一次补救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这三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才行。
李凤迤哪会不知道木成舟心里在想什么,他收回手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东西,而且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弱,还有天意,我之所以准备了礼物,也有我的目的,再者,这个山庄可并非只有你我二人,你忘了,我用武功秘籍拉拢的言凌他们了吗?虽说他们对我有敌意,不过要论收买人心的手段,我还是有的,你就安心留在山庄,要你出手的时候,我可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