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佛像后,有个小小的后门。穿过后门,有三个小房间,左边的是柴房,中间的是斋堂,右边是杂物间。
旁边还有马厩,黑甲卫已经安顿好他们的马匹,正在给马喂着粮。
宋温惜瞥了一眼,喂的是干草、秸秆和黄豆,都是些精饲料。
她有些疑惑,大皇子被贬为平民,又发配边疆,如何能有银子来买这么多精饲料?
他身无分文,却又要雇私兵,又要养马匹,所需的银两不会是寻常人能够负担得起。那他此次谋反,必然是有身份显赫之人相助。
宋温惜想到这,心中一惊,脚步顿住。难道圣上身边,有谋逆之臣?
黑甲卫见宋温惜原地发呆,猛地推了她一下:“还不快进去!发什么呆!”
宋温惜被推得踉跄了下,跌跌撞撞地走进柴房。
柴房不大,两个人进去已是拥挤,周书礼和沈悦便被推到了杂物间。
“好了吗?大皇子在催了。”另一个黑甲卫跑过来问。
他看向房内,晏时鸢发丝凌乱,美目含泪,朱唇死死咬着,纤细的脖子之下,衣领也在挣扎中微微敞开。
黑甲卫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蹲下身,用自己的脏手摸了摸晏时鸢白皙的脸蛋,沉声道:“公主何时如此委屈过?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凄美的韵味。”
“别碰我!”晏时鸢的脸撇向一边,躲开了他肮脏的手。
方才凶神恶煞的黑甲卫推了推他:“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大皇子的妹妹。”
“谁是我的妹妹?”大皇子阴沉的声音从黑甲卫身后传来。
两个黑甲卫立刻跪下行礼:“大皇子。”
“皇兄……”晏时鸢朱唇轻启,仿佛看到了希望,委屈地喊道。
大皇子看向晏时鸢,他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半晌,他冷冷地对那个垂涎公主的黑甲卫道:“本皇子日后再无皇妹。”
皆为诱饵
“皇兄!”晏时鸢闻言又惊又惧,忍不住哭了起来,“皇兄究竟为何这样对我?!皇兄曾经不是最疼爱鸢儿了吗?”
大皇子冷笑一声:“是啊,我以前最疼你了,可我被贬被流放,你没有只言片语,只当再也没有我这个皇兄。你也从未去冷宫看过我的母后,反倒是你的母妃,现在独得圣宠。”
“那是因为……父皇不让我去冷宫,也不让我写信给皇兄!”晏时鸢为自己辩解,她流着泪,哽咽道,“皇兄希望我做什么,皇兄说就是了,我都会为皇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