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解支道:“萧震霆有个女儿嫁给了梁王府长史的儿子。”
“所以父亲不确定,跟阙来往的究竟是李氏,还是武氏?又或是两者皆有。”
“嗯。李武向来水火之争,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要被无端卷入朝堂斗争。”
“这帮中原人心眼真是多,乱七八糟!依我看,将来有机会回草原就回吧,阙今天不是说。。。咦,阙这小子,莫不是有心。。。?!”伏帝匐忽然就想通了今天阙说的一番话。
独解支深深吸了口气:“目前根据临淄王的口风来看,是。”
“好家伙!”伏帝匐忍不住感叹,“与虎谋皮,有胆识。”
“虎父无犬子罢了。”
独解支走后,元白终于不用装深沉了。他懒洋洋斜靠在案几上,困乏,但又睡不着。
李隆基走过来,欲抱他去床榻休息,元白一把伸手将他拦在了两步外。
“我自己有脚。”元白赶忙道。
李隆基轻笑:“你有伤在身,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谁知道呢,毕竟现在我体弱多病的,打又打不过你。”
“回洛阳的路十万八千里,你不养好身体,怎么应付艰难路途。”
元白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卧榻旁,和衣而眠。
李隆基无奈摇了摇头,随手拿了本兵书在床榻边翻看。
“你这么直白的告诉独解支是阿史那阙救我们出来的,就不怕他去朝廷告你的状?”元白忽然又睁开了眼睛。
“无妨。我都在王庭待了这么久了,与几个年轻官员交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独解支也不会到处宣扬的,他疑心重。”
“毕竟他自己也和阙达成了交易。”
“嗯。”
“不知道还要在花门山待多久,希望默棘连靠谱一些,平息战火就全靠他了。没想到我和李思贞费尽心思截了吐蕃北上的军队,到头来在北面还要靠默棘连两兄弟反击默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古敌人出自内部。古人诚不欺我也。”
李隆基十分顺手的握住元白的手掌,安慰道:“不会太久的。前几日在王庭,我已经见识到默棘连挑拨各部的手段了。现在想来,或许于都斤山的那一百头野狼的袭击,也是出自他的手笔。就算不是他,也是他在旁教唆默啜的。”
“嗯。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阙会帮我们返回花门山,你跟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问完之后,元白才反应过来,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