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她的目光突然射向彻达,定定的语气:“你的母亲知道。”
黑发黑眼的彻达头次以自己的真实身份立于阿斯加德,他长得并不像奥丁,而是雅恩莎撒,弗丽嘉一眼便认了出来。
曾经,她也是一个妒忌的妻子,她讨厌所有奥丁的情人,她也不喜欢海姆达尔,从来也不。只因她担心他们会威胁她和她的孩子的地位,现在看来,仍然只有那两个字概括——可笑。
彻达沉默了一会,回答:“是的。——但她也因此而死。”
她因为背叛奥丁的秘密而死于亲口许下的死咒。结束了她万年孤寂的海底生活。
她是在对奥丁彻底失望后,选择为自己的孩子复仇的。
弗丽嘉迟来地与自己曾经的情敌惺惺相惜,沉默许久,一声长叹:“看来她比我觉醒的要早。”
她仍然认定自己可笑,她的丈夫在她和孩子身上留下了永恒的耻辱。
她恨不是自己亲手结果了他。
彻达慢慢开口:“我并不为我父亲的血统感到骄傲。”他抬起头,正视弗丽嘉,“我从来都是我母亲的孩子。”
弗丽嘉一怔。
彻达在遥远的目光中想起了雅恩莎撒。
“我失去了机会,没能亲口告诉我的母亲。”
弗丽嘉感觉心上被重重地擂了一拳。
她突然想起了托尔临走前陌生的眼神。
在托尔向她寻求安慰的时候,她沉浸在自艾的情绪里。
他永远是母亲的孩子——这句话,她却忘了告诉他。
此时的托尔正在华纳海姆的青春花园。
希芙怀抱孩子,怔怔地与他对望。
“托尔之子”,从托尔的口中吐出,仿佛什么带着烈火的烙印。
希芙愣了好一会,想起来反驳:“可他就是托尔之子。”
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托尔的身形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再度击伤。
他不是想到别的,只是想到自己——“洛基之子”。
这个称呼,他或许永远逃不开了。
希芙不知他心里所想,看着他的脸色,怯怯开口:“你要抱抱他吗?”
距离她上次看见托尔,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或许的确如此——希芙已经不如从前那样意气用事,理智掌控之下干涸的心田突然被注入一股丰沛的情感,使她感到异样,却并不抗拒。
她怀里抱着她和托尔的孩子——她孤身一人在华纳海姆诞下的神子,好似邀功的证明,尽管那并不是——朝着托尔迈进一步。
她自言自语一样:“他还没有洗礼,也没有取名字,就这么一点儿大……”
然而托尔却朝后退避一步。
他看也不看襁褓里的小神子,神色几乎是冷淡的:“你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