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谢楚星把帽子摘下去,“但是你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红灯过了,于热发动车子:“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没做,但你想了没有?”
被说中了于热也不反驳,只说:“开车呢,你安静点。”
像“安静点”“别打扰司机”这种话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说出来不仅无效,还带了“你说得对”“我认输”的意思。
谢楚星了然地笑了笑。
于热也一直在等他打破安静。
可直到车子停在私立医院的停车场,谢楚星也没再开口。
也没睡着。
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谢楚星发烧以来,似乎对他有点冷,也有点酷。
话不多,好像并不太需要他。
喉咙疼,身体也不舒服,不愿意说话是正常表现,这于热也知道,就是有点空落落的。
又输了液,医生说谢楚星好多了,按时吃药,应该过一夜烧就可以退了,对演出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嗓子的发挥不好说。
这足够于热欣喜了,晚饭在外面买了清淡的饭菜,回家后看着谢楚星吃了药,想坐到他旁边跟他聊一下明天的比赛,谢楚星跟逃难似地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于热拉开卫生间的门嘱咐:“你别着凉。”
谢楚星已经脱光了衣服,见到于热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说:“放心吧。”
于热:“???”
不想说话可以理解,对他摆手是怎么个意思?
换做往常,招手都懒得招,直接一把把他拽过去洗鸳鸳浴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于热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怪不得,怪不得在休息室里跟叶子笑那么笃定的说“算数”,还以为是装逼的一把好手,怕不是想趁机把他甩了吧。
这边于热的思绪脱了缰,那边谢楚星已经洗好穿好衣服出来了。
直奔卧室。
于热:“……”
看不见他坐在沙发上?
头发也不吹!
于热拿着吹风机追去卧室,谢楚星正抱着吉他在弹,给吹风通了电,于热半跪在床上给谢楚星吹头发。
“一会儿就干了,”谢楚星躲了躲,“不用吹。”
“不行,”于热说,“刚好一些,你弹你的,我给你吹。”
头发长长了。
回想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一晚,谢楚星的头发还是扎手的,现在已经到了需要打理的长度。
但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陷入爱情里,就觉得爱人每一处都是诱人的,什么味道都是美味的。
现在再去看谢楚星长头发的海报,有些中二的姿势和表情,每一次于热都会被帅到。
想着谢楚星的各种样子,于热手伸下去描摹他性感的唇线。
然而谢楚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手指咬住,而是浅浅亲了一下说:“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