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事可做,看他英挺背影,很是放心地回了沙发上。
时隔几月,却好似分开只是昨天。
姜晚橘打开电视,算不上嘈杂的背景声音搭在客厅里,平添热闹。
一如之前那样,过了最醉的那个点,姜晚橘开始犯困。
肖厌拿着蜂蜜水从厨房出来时,姜晚橘已经趴在沙发边睡着。
她身形小,脑袋侧搭半躺在沙发,长发落肩,闭着眼的时候恬静安然,软糯乖巧不吵闹。没有醒时那样明显的攻击性。
生得一把温柔相,最是杀男人。
肖厌把杯轻轻放茶几,挪了把椅子往前一放,坐下后看了许久许久。
夜里窗外落雪。
十几楼往外是盏盏碎灯。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一刻不停地发出声音。
这会儿不知演到哪,正念互诉钟情甜到发腻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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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橘醒来天光大亮,自己躺在客厅沙发,姿势还算舒服,衣服没被动过,身上盖了毛毯。
她睡眼惺忪,开始复盘前一夜模糊不清的记忆。
肖厌回来这件事因为酒精蒙上层雾,不知真假虚实,就像水中月镜中花,梦一场。
但在看到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时,她的不确定落下来。
昨晚好像是领了个人回家。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肖厌。
姜晚橘不再深究细节,怕想起来后无地自容。
她半坐起身,口干舌燥,伸手拿水杯,拿起时动作滞了半秒。
玻璃制品不保温,但她的指腹触碰却意外暖了一片。
安静房间里能听到外面早晨的鸟叫跟小小嘈杂。
她垂眼喝一口,解酒蜂蜜水,还是热的。
随后姜晚橘去看玄关,灰色拖鞋整齐放着,显而易见对方已经离开。
收回视线的时候焦点从餐桌过,中间停了停。
她站起身走过去,上面放了早餐,在这个冬日早晨还冒着热气。
姜晚橘盯了会儿,又往其他房间走,好似一场寻宝,在这个屋子里找他留下或者改变的痕迹。
难开的窗变得顺手,锁不上的门被换芯,阳台没有湿滑的积雪。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瓢泼大雨的台风夜里他站阳台吹风,次日灯就被修好。
肖厌做的很多,但不爱讲。
知道的也就知道了,不知道的跟着日子糊涂过去,也许某天太阳刚好,她伸手去试,才会发现叫她咬牙切齿的窗轻松就能推开。
姜晚橘回到客厅,摸索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那个连脑袋影子都帅气的头像。
想了想,说不出过于矫情又奇怪的话,给了句轻松调:
“感谢田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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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少下雪,但这场雪断断续下了两三天。
过往不怎么积雪的路上都是一片茫茫,屋顶树上满是白。
银装素裹,从上望下去景色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