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随处可见欢欢喜喜的南方人在玩雪,白绵上“吱嘎”响,走着走着互丢雪球,恨不得把自己也砸冰凉凉的柔软里。
寒假里无事可做。
姜晚橘附近逛过,花花草草看遍也不再新鲜。
作为高中生,她决定做会儿寒假作业。刚把成堆厚实的卷子放在桌上,五人小群就跳出消息来,姜晚橘扫了一眼。
“姜姐,出来玩雪!”
发消息的是符长柳。
她轻念“幼稚”,正正经经打字:不去,在学习。
还没发送出去,聊天屏幕上先跳出一张照片。
拍的是肖厌背影,黑发黑衣。坐在先前替她从小孩儿那抢占的秋千上。
人在公园,朝前白色的大地景,衬得他愈发突出,无端落寞。
唐杰:“肖老板一对三,你忍心?”
姜晚橘双手捧手机,沉默不语把刚打好的字一个个删除,当即回:
“你们忍心?”
唐杰:“我们没有心。”
……
姜晚橘:“等着。我这就杀过去。”
她起身,走之前想了想,准备个包,把自己的作业卷子往里通通一塞,迎着寒风出门下楼。
那头肖厌背对他们,眼望远山,并不知道手机里的血雨腥风。
姜晚橘自小到大玩具不缺,雪倒是没怎么玩过。
养尊处优大小姐,父母不让,久而久之也就习惯,况且本身也没见过几场雪。
最近当爹的来过消息,大致意思是有事要出国。
另一层意思是过年没办法聚。
姜晚橘以前关在笼子里哪都出不去,物极必反一身犟脾气还锋利,现在被放他乡,算是把前十几年没有的自由都给补上。
她妈妈也爱自由,婚姻和柴米油盐困不住她浪漫看世界的眼。
而姜父自从夫妻两人分开,把自己丢进了工作。
爱是爱女儿的,只是男人不知道爱的方法,供吃供穿,不管不顾。没给足她妈的放纵,通通给女儿。
姜晚橘是坐车到的那里。
肖厌迟迟未开的店已经在经营,不过老板自己在对面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