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玟依偎着我,安静的陪我伫立许久,直到我缓缓的把一切事情说出。
玟玟伏在我背上呓语似的说:“我很高兴你做这样的决定,有时候我会怀疑这几个月是不是梦?我真的梦到我们又回到从前那间小办公室,只有我们几个人亲热的挤在一起;我也梦见过诠星带着华盛哀求我,要再回来公司工作;我好怕这件事就一直不能了结……。就像是醒不过来的恶梦!”
玟玟转往我身前抱住我,无限满足的将头埋入我肩窝继续说:“现在恶梦过去了!晓铃晓祺的家可以渡过难关,就让诠星。华盛抛开攀龙附凤的不劳而获心理,自己出去创业!”
我轻抚她发丝苦笑着说:“不要忘了!只有我又回到单身生活!”
玟玟嗔怪的横我一眼:“是你要和晓铃分手的,她不知有多难过呢!何况还有我和小仙陪你!”
说到小仙,我的心中又是一紧。
玟玟的眼中闪着梦幻的神采:“在学校的时候,我和晓铃时常一起幻想着将来!我那时候爱死周润发了!发誓要嫁给像他那么迷人的帅哥,晓铃就一心一意要嫁个有钱的大老板,结果啊……。”
玟玟指着我鼻尖:“我们都爱上你这钱不够多的老男人,还都被你甩了!真不服气!”
虽然明知她是在逗我开心,我仍然笑开了!
我捧住她脸颊说:“老男人特别危险!你是已婚女子,这样抱着我,莫非想红杏出墙?”
玟玟仰起头,情动得像醉酒般,红着脸说:“我刚才还没说完我的梦想,我那时还立志要成为最不守妇道的女人,每天都出外偷情……。”
“现在……”她狠狠的伸手捏一把我硬挺的阳具:“我要勾引到你这老男人受不了的时候,再和你偷情!”
她在我唇上迅速吻一下,推开我,转身走出去:“外面还有人等我开会!”
小仙直到晚上十点半终于打电话回来:“爸爸!太晚了,对不起!我今天一直都很忙!”
她仔细的追问我与晓铃会面的细节,隐约中觉得小仙好似松了一口气,我索性把诠星。
华盛。
晓祺一切事故缘由都告诉了她。
这孩子是第一次了解全情,或许是因为在电话中见不到彼此,或许是因为事过境迁,我的记忆份外鲜明,在谈话中我完整的勾勒出事情全貌。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和小仙谈这些,不过她显然听得很入神,不时发出意见询问,我也不得不一再补述她所不明白的枝节。
不知不觉中,我们父女在电话中谈了三个小时。
小仙恋恋不舍的在我催促中结束电话:“爸爸!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外婆后天过生日,在台湾的舅舅阿姨们都要回来,这星期都没办法回家陪你!”
星祺公司在第二天就正式的向外宣告,并与玟玟连系。
玟玟也立刻放下手边工作全力协助,不论是基于她与晓铃的同学情谊;或与晓祺的共事感情;或者是“让恶梦过去”!
总之她忙得很起劲,成日跑出跑进,见不到人影。
我在处理公司事务上仍然心神恍惚,与小仙通电话成为我每天的生活重心,小仙不一定在何时打电话,多半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候。
即便如此,我仍然不可抑制的早早下班回家,只为了守候不知何时响起的电话铃声。
我会独自对着窗外山影夜色,耐心的等待,心头宁静得如同期待那山尖终将出现的极星,伴月也好!
掩云也好!
它恒久闪烁着回应我的期待。
直到电话铃声终于响起,小仙娇柔的话语,脆净的笑声,如清溪流泉般润泽我枯燥的心灵。
我乐于享受这孤独的守候。
我甚至在第二天就为Tina买好回菲律宾的机票,让她提早回家休年假,只为了我自私的不愿让任何人分享这份喜悦。
我们通电话的时间都很长,当她深夜用手机与我说话时,往往要躲在被窝里更换备用电池,最后在无数个爱与亲吻中结束通话。
我会将从不与人谈论的心事都尽情告诉小仙,她也是如此。
台湾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六的立法委员开票后,新上台的执政党取得大多数席次,晓铃父亲所支持的李姓立委黯然落选,还有其他立委的贿选案爆发,政治经济各方面都面临钜大的冲击。
这一切都与我没有关连,我徘徊在世界的边缘,我的世界里只有小仙。
我们电话中谈的语句愈来愈露骨,空间使我们忘却一切顾忌,我们像玩着一场爱的游戏,徜徉于禁忌及欲望的边缘,肆意的让心灵与肉体更加沉沦。
我们的语言从“我爱你!”“我想你!”到“我想抱着你吻你!”到“亲嘴的时候为什么要吐舌头?”“记不记得我们上次睡在一起?”“我和巧婷的身体谁比较好看?”“喜不喜欢抱着我睡觉?”“以后我们去旅游要一起洗澡喔!”
每一个话题都带来无数的欢乐。
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