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屿汐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他不过是正儿八经地提出一种可能,怎么就成了质疑任苒的人品了呢?“不是,这两件事情毫不相关吧?”龚屿汐辩解,“任小姐—”“怎么就不相关了?你无非就是觉得我仗肚碰瓷呗。”任苒再次打断他的话,“你非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样,到时候就把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行了吧?”“没必要—”“怎么就没必要了?你怀疑我的人格,我自证清白,怎么就成了没必要了?”任苒冷眉冷眼地再次打断他的话。龚屿汐不打算开口了。他发现,论抢白,他根本说不过任苒。任苒冲着龚屿汐说了半天,不觉有点口干,也觉得现在的她跟一贯的高冷形象相差太远。她冷哼一声,看着龚屿汐:“说话啊,怎么不说了?”龚屿汐表示自己无话可说。不等龚屿汐回答,任苒就自顾自地补充道:“你还算自觉,知道理亏。”龚屿汐非常无语:“我不是自知理亏,而是—”“而是什么?而是你觉得你说的是真的了?我就是带着我的狗仗肚碰瓷是吧?”再次被任苒抢白的龚屿汐:这事情,没法儿说了!他自暴自弃地问:“行吧,你要怎么样,你说?”说完,他又感觉这话听上去更加不好,于是补充道:“要不然这样,既然都已经怀孕了,那就结婚吧。”“结婚?”任苒陡然提高了声音。一时间,旁边路过的人纷纷朝他们看来,在看到他们之后,目光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转开。生怕听到了什么,又生怕听不到什么。任苒如同被人踩了痛脚,怒斥道:“你想叫沾沾嫁给、嫁给,”她想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干脆指着种花说,“嫁给这么一个货色?”种花仿佛知道是在说它,连忙抬起头来,冲任苒叫了一声,顺便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任苒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辣辣的,还没有彻底好全的眼睛差点儿被它闪瞎。她连忙转开头,毫不留情地发射讽刺光波:“它要什么没什么,你让我把沾沾嫁给它,你能保证它会给沾沾幸福吗?”这个……龚屿汐低头看了一眼不停蹭他裤脚的种花,这个他还真保证不了。不过,龚屿汐操着老父亲的心,真心实意地跟任苒说道:“它会上进的,现在天天训练,打算成为公务员。我虽然工资低,但是我爸收入还算可以,虽然警犬队不能解决家属编制,但是我爸可以提供它家人的食宿,孩子和另一半,都有地方住,也有地方遛。”任苒用充满鄙视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就在龚屿汐打算深刻检讨自己刚刚又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任苒十分不屑地来了一句:“你自己啃老就算了,你还打算让沾沾也跟着一起啃老。你安的什么心?”龚屿汐一听她这么说,立刻觉得不太好。也对,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另一半啃老,任苒有这样的顾虑也很正常。他连忙改变说法:“那行吧。你既然不愿意啃老,那就只能委屈沾沾将来住我家了。”任苒又看了一眼种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不惯种花,所以不管它做什么,任苒都觉得刺眼。“你刚刚说它要考公务员?”“是啊。”公务员这种丈母娘眼中排名靠前的职业,任苒应该没话说了吧?任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你们公务员都不政审的啊?像种花这种强奸犯,怎么能当公务员呢?”这下龚屿汐不干了:“你怎么知道种花是强……那啥了沾沾?欸,任小姐,你没看到不能乱说的。”种花虽然是条狗,但它也是有名誉权的!名誉权神圣不容侵犯!“我要是看到了还能允许出这种事情吗?”任苒冷笑道,“这条傻狗,自从见了沾沾,就喜欢跟在它身边打转,不是它强了沾沾,难不成沾沾还能看上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她对种花的评价让龚屿汐无言以对。但饶是如此,龚屿汐觉得他还是有必要替种花说句公道话:“是,种花它是不求上进,好色贪吃,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它强了沾沾吧?就好像你在生活中遇到一个人,他游手好闲、不求上进,你也不能一上来就给他安上一个‘强奸犯’的罪名吧?”任苒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哼了两声,不置可否:“那你说,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决方案?”问解决方案了就好。龚屿汐舒出一口气,跟她说道:“那要不然,就让沾沾打胎吧?”它们结婚任苒也不同意,那就只剩下打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