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而去。
身后的少年没有反应,一直到张玄蕴走到门口。
“我不会同意。”少年的双眸如野兽地盯着她的背影,终于从灭顶的痛苦中爬上岸,冷汗泅湿了他的衣裳,声音都因为身体的疼痛而颤抖,语气却如利剑般决绝“我不会同意,你现在可以杀了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同意。”
张玄蕴倏地回头,看向谢子厌的眉眼都有了戾气“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敢,师尊你有什么不敢的呢?”他唇瓣带血地轻笑了一声,眼神的讽笑浓烈至极“即便你杀死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永远……也不会。”
明明是处于身份上的弱势,可这一瞬他的眼神却睥睨。
他彻底撕开自己的伪装,不再压抑不再忍耐,这一刻即便他只是坐在床榻之上,气场却强势到风都不敢造次。
在如此的挑衅的眼神下,张玄蕴眼里的杀意几乎犹如实质。
攥着的手指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地招出桃花鞭。
空气粘稠,四目在空中厮杀。
而谢子厌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戾,病态阴冷得寸步不让。
最终,张玄蕴冷哼了一声佛袖走了。
她不能杀谢子厌,又无法摁着头让这狗东西听话,烦死了。
现在,她只能期望姜琰能撬动谢子厌的石心。
不负张玄蕴的期望,姜琰在第二日一大早就提着食盒早早来到了谢子厌的房间。
见状,原本正打算去解叔院子的张玄蕴停下了脚步。
姜琰长得好看,身世又是极好,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就在她这样想着时,却听见了刺耳的瓷器碎裂声,接着谢子厌的声音就从门里飘了出来“姜小姐,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阿厌,你明知道我……”
张玄蕴揉了揉额头,很快就听到谢子厌冷戾的声音“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喜欢你。”
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看着姜琰哭着跑出来,张玄蕴知道自己的打算是没戏了。
想着自己白忙活一场又要灰溜溜地把这麻烦东西拎回去,她就恨不得将谢子厌狠狠地抽一顿已泄心头之恨。
蚩寒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望着张玄蕴正要说话。
“明日就启程,回家。”她冷着脸率先说道。
就这样,谢子厌拖着浑身的伤,骑着马跟在后面。
好几次,几个弟子看着他苍白的脸都有些于心不忍为他求了几次情。
而张玄蕴却铁了心,甚至顶着烈日炎炎都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