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
“内伤给她看看哪里有伤”
说着,家主便向一同前来的人招了招手。那人便走到了非烟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非烟知趣的将手腕搁在了桌上,那人便替她诊起了脉搏。好半天后,那人才收起了手,走到了家主跟前:
“家主,脉象十分正常,内伤已经好了。”
反悔
家主侧过身,让出来了一条通往庭院的路:
“既然伤已经好了,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非烟却坐在椅子上愣了许久,她记得前两日姜仪也来看过她的脉象,说还要等上大半个月才能好全。
这两个人各执一词,谁都没法轻易相信。
家主却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这位医师可是少有的名医,即便我想骗你,她也不会与我同流合污。”
闻言,非烟看向家主口中的这位名医,她身穿灰褐色的棉麻袍子,戴着一顶方帽,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医者风范。
非烟将她打量一番,得出了一个不太准确的结论:姜仪很可能要反悔。
想到这儿,非烟心中不禁慌乱了起来,若是不离开姜家,她怎么为她的家人报仇雪恨难道像上辈子一样,躲在这个地方,忘记从前的种种,变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废人吗?
非烟稳住自己那颗无比慌乱的心,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她对家主道:
“我也想走,可姜仪不许我出清水居的大门。”
闻言,家主朝着站在外面的两个门童问了一句:
“姜仪在哪?”
门童答到:
“早晨的时候和苏掌事一起出去了。”
闻言,家主叉着腰,气势汹汹的朝着非烟道:
“等我找到姜仪,再来让你找你。”
说完这话,家主便带着医师出了清水居,非烟独自坐在屋子中,望着屋外的芍药花,不禁捏紧了衣角。
她决定,今日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
合子院内,从前那些奇花异草都被铲除干净了,只留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土壤。
苏眠望着院内这一片荒凉,不禁叹了口气:
“自从种了那些怪物花草后,这院子里便什么也种不起来了,前些日子种了些极好养活的铜钱草,现如今也都死光了。”
两人脚边是方才铲干净的铜钱草,原本绿油油的一片,如今却变得焉黄焉黄的。
姜仪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
“这院子就先这么放着,等过两日我查查古籍,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儿能种草药。”
苏眠在边上点了点头,望着这片光秃秃的土壤,她忽然想起了清水居那片芍药。
清水居的芍药开得正好,但就是拥有如此美景的清水居,此刻还住着一个十分麻烦的人,她忽然问到:
“少主,那个非烟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苏眠记得姜仪闭关的那段日子,非烟出逃了许多次,但没一次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