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西北草原上自强不息、在西北风沙中傲然挺立,喝的是苦水,但开出了玫瑰。
就像旺姆、像黎芝娴。
黎芝娴看陈令禹在品尝苦水,便凑过来问他:“还可以吗?”
陈令禹双眼满含感动地偏头看着黎芝娴,彻底把黎芝娴吓了个清醒。
“发什么神经啊?”黎芝娴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牛逼了,什么都会做。”陈令禹非常感慨,“这个苦水真厉害啊。”
“省省吧。”黎芝娴才不吃他这一套,“换做是十年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感动一下,现在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话被路过的杜泽易听见了,赶紧凑过来插话:“你别听她瞎说,说不定她现在心里已经荡漾了,你啊,没事就得多夸夸她,不然她总以为你还是十年前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杜泽易说的,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是在骂谁。
于是他同时获得了黎芝娴和陈令禹的一个白眼。
但是陈令禹心中也默默记下了杜泽易说的话,他心知十年前的遗憾是弥补不了的,只能挽救一点是一点。
因为邀请的客人基本上都还没到,活动也还没开始,所以今晚的晚餐都是熟人聚会。
黎芝娴亲自下厨,陈令禹和杜泽易给她打下手,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还请除了旺姆以外的几个牧女留下来,一起吃过饭再送她们回家。
等到快做好饭,边怡才姗姗下楼,直扑到饭桌前,问:“哥、姐、嫂子!我能不能先吃个虾,我要饿死了,背了一下午的肖四我要疯了。”
“吃吧吃吧,你这太费脑子了,我看着都头疼,学习别太紧张,劳逸结合就好。”周汐看她这个饿狼扑食的模样,能明显看出她的变化巨大,放在从前,边怡跟黎芝娴边煦吃饭的时候,恨不得只敢夹自己面前的那碟菜,筷子都不敢伸到五厘米以外的地方去。
边怡用手捻起一只芝士焗大虾,坐在桌边开始和周汐、沈昊霖一起边聊天边吃。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还是小达勒,他在又苍原的活比较轻松,基本上就是负责前台入住,没人的时候他就拿着一本书在看,看得津津有味,大家也都特别默契地不打扰他,让他好好阅读,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叫他。
总之,这顿饭吃得特别热闹。
吃过饭后,黎芝娴准备骑马送几个牧民女人回家,她们每天都骑马来回,但黎芝娴一般都让她们九点来上班,五点就放她们回家,免得夜深了看不见路。
马匹都寄养在又苍原的马厩里,和强巴梅朵一起,陈令禹吃完饭出来透气的时候,正好看见黎芝娴和牧女们去牵马。
又苍原的灯光并不是特别明亮,但刚刚好能勾勒出黎芝娴的身姿。
她走在几人中间,穿着工装裤马丁靴和短皮衣,长发凌乱飘逸,但一看就知道是个骑马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