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儿子最近怎么不见踪影的,原来是跑去西城了!”李玉兰指着手机说。
陈敬接话:“哎哟!西城啊!那地方可好玩,让他多玩几天放松放松。”
李玉兰听了,瞪大眼睛质问:“儿子都跑了!你还记得他十八岁生日那次,跟一个女孩在卫生间那啥吗?!他现在去找人家了!而且人家早就结了婚又死了老公。”
“啊?谁啊?在卫生间哪啥?”陈敬不明所以。
“就那啥啊!”李玉兰拔高了音调,“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别擦你那破头了,头发都没几根了。”
“哦,好吧。”陈敬只得把浴巾拿下来,去阳台上挂着,“你就是把儿子管得太严了,他始终是要独立的,他想去哪,他喜欢谁,只要不犯法而且他自己能承担结果,我们就应该放手让他去做。”
“你啊,就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呢,我们也去西城玩玩去!其他的就别操心了,”陈敬晾好毛巾回来,对李玉兰说。
估计是觉得陈敬说得有道理,李玉兰自知在这件事上是过分了,所以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因为这个事情有点咽不下气。
最后她选择睡觉养神,反正她现在这副身体不知道哪一天两眼一闭就走了,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陈令禹挂了电话,走到黎芝娴的身边。
黎芝娴没有问他怎么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反而是把手里特意为他留的羊腿子举到他面前。
“快吃,再不吃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令禹把那包着锡纸的羊蹄接到了手里。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向了他。
陈令禹立刻了然:“你们是要看我怎么优雅地啃羊蹄?”
所有人疯狂点头。
他果然没猜错。
又苍原的众人都豪迈,吃东西也以手抓为主。这突然来了个风度翩翩气质颇佳的陈令禹,谁都愿意好奇好奇。
陈令禹扫视了一眼,发现桌面上有一把刀,他走过去,把羊蹄放在碟子里,用刀把羊蹄上的肉切成一块一块的,拿筷子夹着吃。
“就这么吃。”陈令禹对众人说。
众人一阵沉默,先是孙晴对杜泽易和周汐伸手:“给钱。”
黎芝娴和小达勒紧随其后。
杜泽易哀嚎着转账:“陈律师!开除友籍吧!”
陈令禹问:“你们在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直接用手抓着啃。”黎芝娴美滋滋地收了杜泽易和周汐发的两百块钱,“我就说他们还不够了解你。”
一百块钱发出去,周汐也心疼不已:“行行行,你最了解,你最了解陈律师。”
黎芝娴说:“你们不知道,以前读高中的时候,陈律师有多大少爷,吃穿用度都特别讲究,矜贵得很,我至今记得我买了一包辣条要和他分,他不吃的原因是嫌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