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观声气愤至极,却也因这剖析恢複了些理智。
他的确无路可走,想要母亲活,那只能同他们合作,纠结再三,到底放了尊严照做,将罪名一一认了。
玉观声一字一句:“我听信于娴妃娘娘柳氏柳花寒,替她煎药炼丸,得以制出可使人发烧之药,柳氏给我一大笔钱财,叫我私买精卫,送去柳府,为了不让人起疑,又叫我寻上获妃,受获妃钱财,以抵先前的大额钱财进入。”
其实豢养死士问题不大,大就大在死士入宫刺杀,那必然追究,如若柳氏没养死士,那便查不到她。至于钱财相抵,私通后妃以赚取钱财,那同样是重罪。
一罪抵一罪罢了,无非是挑一个替罪羊替娴妃承罪。
仇凛英轻颔首,幽黑的睨着玉观声,声音冷漠:“玉观声,从今以后为我做事。”
……
隔壁没了动静,一阵沉默后又传来细小的叫声。
柳竹洸推开身前春色撩人的妓女,一边用难听的词骂着她,一边翻了张纸,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取墨写信。
写完便封上信,穿了衣服,窃喜着:“我还想着那裴纵抢我殿试名额,这就準备给花寒写信去,没曾想还遇到这阉党头子!还让我听到了,啧啧,一石二鸟!”
“要我说,那玉观声也是个墙头草,谁逼倒谁!”
骂完这几个,又骂了些别的,难听得很。
妓女挨着疼穿衣,也小声骂他:“考不上还赖别人。”
妓女穿了衣,找借口去洗身子,走到浴室前脚尖一转,趁夜里人多,偷摸着溜出去,找到了一辆马车。
“大人,说好拖住他的,事办成,该给钱了。”妓女踮起脚,敲了敲车框,甜笑着看向车帘。
仇凛英没去看她,甩了一袋银钱出来。
妓女掂了掂,确定重量到位,便笑着离开,“下次再来啊大人!”
玉母也坐在这马车内,看着发生的一切,虽然看不懂这其中道路,但她很明白,眼前的大人将所有都算计好了,她家儿子不过是枚棋子。
玉母叹了口气,“大人,小儿他的确有错,不求善待,只求您能留他一命。”
他看起来很兇残动不动就要人命麽?仇凛英蹙眉。
“老祖宗,要不要把它拿去烤了!”方扬拎着一只死得透透的鸡踏上马车,鸡脖子上还滴着血。
好奢侈啊!杀一只鸡专门给坠玉滴血!方扬腹诽仇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