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麽办,我说我们玩你拍一我拍一,先失误的人就笑一个,你不是更不高兴。”
湛佳眠低著头嘟囔瞭一句,祁宇洋确实更来火瞭,一把捏住瞭湛佳眠的下颌,把他的脸掰瞭起来:“我是三岁小孩儿,得靠你哄著,我不懂事,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湛佳眠被祁宇洋捏著,没办法摇头,隻能口头否认,他抬起手来,小心地碰瞭碰祁宇洋的手腕:“不然我亲你一下呢,亲你一下你就别生气瞭。”
祁宇洋的眼睛瞬间眯瞭一下,连瞳孔都跟著瞬间收束起来,他看著湛佳眠,湛佳眠倒是懂得灵活变通,立马改口道:“我开玩笑的。”
祁宇洋放开瞭手,视线紧盯在湛佳眠的脸上,湛佳眠被看得有些害怕,他试探著叫瞭一声“老公”,祁宇洋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湛佳眠眨著眼睛,看瞭祁宇洋几秒钟,接著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来,将双手搭放在瞭祁宇洋的肩上,侧头向著祁宇洋靠瞭过去。
湛佳眠轻轻地吻瞭一下祁宇洋的唇,退开瞭一点观察祁宇洋的反应,见祁宇洋还是不动,迟疑瞭一阵,重新闭起眼睛吻瞭上去。
他没有做太过过分的动作,隻是一下接著一下,蜻蜓点水一般贴上祁宇洋的嘴唇,而后用不知为何带著点颤抖的声音说:“老公,你不要生气瞭。”
祁宇洋从始至终低垂著眼,视线一直落在湛佳眠的脸上,就像在观察湛佳眠的反应一样,一直到湛佳眠放下手,转而环住瞭祁宇洋的腰,将脸颊贴到瞭祁宇洋的肩上。
湛佳眠身上的香味因为在外面折腾瞭一天已经闻不到瞭,但奇迹一般的,被湛佳眠吻过、被湛佳眠抱住之后,祁宇洋感觉自己那些烧在肺腑胸臆间的怒火就像是也被包裹起来,不是冰凉的,反而有些温暖,向内缓慢地围拢,让祁宇洋的心跳跟著平稳下来。
他让湛佳眠抱瞭自己很久,才将湛佳眠推开瞭。
“很晚瞭湛佳眠,”祁宇洋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向外比划瞭一下,“回自己房间去。”
湛佳眠乖顺地点点头,对著祁宇洋笑瞭一下:“老公晚安。”
从第二天开始,事态发展直接偏离瞭祁宇洋的控制。
——湛佳眠开始打卡一样往祁宇洋的房间裡钻,一天不落,就算和祁宇洋的工作时间错开、没有一同回宾馆,也要在晚间敲开祁宇洋房间的门,进来讨一个吻再走。
祁宇洋觉得是自己的纵容招致瞭这样的恶果,想起来简直烦得要死,恨不得骂上湛佳眠几句,可被湛佳眠抱住、被湛佳眠亲吻、甚至被湛佳眠喊“老公”之后,心情又会意外地平顺下去,再也发不出火来。
这种心髒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的感觉著实难受,总是让祁宇洋恨不得狠狠地握住湛佳眠的胳膊、或者深深一口咬在湛佳眠的身上当做发洩。
另外让祁宇洋更烦湛佳眠的一件事是,这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开始在微博上联系起瞭祁宇洋“江祐祺最喜欢的蓝色麻袋”这个马甲账号。
湛佳眠先是给祁宇洋的账号私信裡发来瞭一长串言辞恳切的道歉,祁宇洋看得云山雾绕,一时迷惑,回瞭一个问号,这一下就打破瞭陌生人隻能发送一条私信的限制,给瞭湛佳眠发挥的空间。
湛佳眠说是想要对拍下机场照的人道谢,毕竟给自己造瞭知名度,哪怕并非本愿,或者理解成歉意也好,总之想要补偿一下。
祁宇洋一开始还没有什麽感觉,后来猛地有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这个账号的微博裡发过湛佳眠拍摄的、自己和江祐祺的合照,吓得腿脚都软瞭,生怕一不小心掉瞭马,差一点就想要连夜编辑微博,把那张照片给抹掉。
可是已经到瞭这个时候瞭,抹掉也没有用,反而更显得刻意。祁宇洋冷静下来想瞭想,自己“言宁亲弟”身份被扒出来之后,那张打瞭马赛克的照片就已经满世界乱飞瞭,要是湛佳眠有那麽敏锐的心思,祁宇洋账号的马甲早就保不住瞭,持续瞭这麽久过去都还没有反应,隻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那张照片原本就已经被祁宇洋p得面目全非,湛佳眠百分之百认不出是自己拍的,第二个则是湛佳眠确实不关心这些事情,也不会像别人那样有旺盛的好奇心,和祁宇洋的微博账号联系过之后,就觉也不睡瞭开始视奸,非要每一条都看上一遍才肯罢休。
想通瞭这一关节,祁宇洋终于冷静下来,心想还好湛佳眠是个傻的,这一下简直让自己折寿十年。
于是祁宇洋更生气瞭。
记号
临近九月中旬,过瞭半个多月被湛佳眠现实和网络双重夹击的日子之后,祁宇沐挑瞭一个还算清闲的日子,把祁宇洋叫去瞭自己的房间裡,与祁宇洋进行瞭一番姐弟谈心。
祁宇沐无非是问一问祁宇洋累不累、有没有什麽感想、经过这一次之后对于以后有什麽打算、想不想下次再跟剧组之类的问题,最后说祁宇洋已经做满瞭两个月,可以拿到两个月的工资,征求祁宇洋自己的意见,问他要不要先回学校。
虽然祁宇沐嘴上说是让祁宇洋自己决定,但一句语重心长的“你还是学生,姐姐觉得你暂时还是得学业为重”,基本上就定瞭祁宇洋没有其他的选择。
祁宇洋答应瞭祁宇沐的要求,说部分问题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祁宇沐没有过多追问,打电话叫瞭一份餐,和祁宇洋一起吃完瞭,说自己这边联系导演,工资结算什麽的有孙慨成负责,叫祁宇洋不用担心,回去收拾东西订车票就可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