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躲我?”
“我没有躲你哦。”
齐禹明白自己失而複得的喜悦。今晚在街上t,她凑过来喝果汁的时候,他就不想跟她计较了。
“那,加个联系方式。我们做回朋友吧。”
“我挺忙的,没空。”
布恬干脆拒绝。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洞?
她侧身趴着,继续处理指甲油,头也不擡,不再搭理他。
盼着这人早点识趣,自动消失。
等处理了最后一片指甲,回头看,他竟然纹丝不动,还在盯着她。
“我今晚住这。”
“?”
布恬心底一连串问号。
虽然小时候也曾睡过一个房间,不过那时候都是小孩子。
“我看你房子也挺大的。”
“对不起,我这里不方便。也不欢迎你。”
“不是两个房间?”他说着站起来就去房间“参观”。
“喂!你把我这当什麽了?!”
布恬想跳下秋千,却爬不起来。窝得太久,腿麻了。只好作罢。继续窝在秋千椅里,扯着嗓子:“你这人不是有病吧?”
“我就看看。”
齐禹打探过两间房,回到客厅。
“看看?你当我是什麽人?”
“邻居,校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回答得很干脆。
布恬知道他只会跟她耍赖。人前高冷,可是面对她,完全一副无赖相。
“你都要结婚的人,晚上赖在我这,真的没问题吗?”她试图唤醒他的“男德”。
齐禹怔了下,敛了凤眼。
布恬看他表情,明白这招奏效,继续说:“你这样的品行,不怕被你爷爷打断腿?”
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齐禹突然转身,朝秋千椅走了过来。
布恬想跳起来躲他,他却抓住秋千椅的两根挂链,俯身将她罩住。
“什麽样的品行?”
布恬陡然想起那天在车上,她对他使的伎俩。这人活学活用,学她!
她嗤了一声:“就您这齐氏未来接班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齐禹嘴角勾了丝笑,凤眼凝着她:“那是谁,当着严甜的面亲了我?“
“……都说了,只是个道别礼。”
布恬看着近在眼前的薄唇,恍然想起之前那紫色的口红印。喉间干燥。
这人不知道礼貌吗?成年人贴得这麽近容易出事的。她在想什麽呢?他……应该不敢的。
可他却凑得更近了些。
布恬慌忙伸出手推着他肩膀。隔着衬衫布料,他的体温传到掌心,她心底划过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