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怎么一股臭味。”
腥臭腥臭的。
沈献见她吐了出来,顿时急道:“就你香!让你喝你就喝,想活命就一口都不准吐!”
余娇娇:“……”
25
行吧,还是命重要,大夫说啥就是啥。
余娇娇苦瓜一样看着这碗药,憋足气一口气将药全部灌下去。
正要叫苦,就感到嘴里塞进来一个甜甜的东西。
一咬清凉的汁水炸裂开,将嘴里的腥臭味散了大半。
沈献神色别扭解释道:“可不是专门给你找的,摘药时顺道摘的野果子。”
喝了药,沈献扶着余娇娇躺下,他的手突然一僵,迅速将左手背在身后。
若是往日,余娇娇定能发现他的反常。
可如今她自顾不暇,头晕脑胀痛得厉害,浑身软绵无力的感觉太过难受,让她没办法仔细思考,只觉得被窝温暖舒适。
这些日子操劳,她也几乎未曾阖眼,如今松懈下来,又有药物助眠,很快就进入梦乡。
沈献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出了帐篷,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元主管急忙走上前关切道。
“怎么样了?”
“她喝了药睡着了,只要好好用药休息,身体不日就能痊愈,这几日就先不要打扰她了。”
“哎,好的好的。”
元主管连连应下,长松了口气道,“这次多谢沈神医仗义相救。”
他瞧着沈献脸色惨白,有些担忧:“神医,您看起来不太舒服,要不回去休息会吧。”
“不用。”
沈献缓缓道,“时不我待,剩下的人也要救。”
“可是您的脸色看起来……”
“我没事。”
他望向身后的帐篷,似乎穿过帐帘看到了里面正在床榻安睡的面容,苍白的嘴角无意识的微微弯起一道弧度。
“照顾好她。”
相比于西郊望山的阴云遮天,扬州城却是艳阳高照。
万里晴空和碧澄河水交辉之间,运丁将货物运上船只,卸了艞板。风起扬帆,几十条巨船风帆迭迭,如振翅长鸥,浩浩荡荡出河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