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见他真生气了,阿随作投降状,“不是她。”“听上去,你很失望?”“有点,”她坦然,“听上去像是没有结局的爱情,be了。”“be是什么意思?”“……就是badendg,悲剧的意思。”“这样啊。”“好了,睡觉了。”她闭上眼睛,又故意往后抖了抖屁股。“…”罗文作深呼吸一口气,憋一肚子火。“欠揍是吧?”“欠操。”“操不操啊?”作者有话要说:《satisfaction》bennybenassi《sixfeetunder》若大雨滂沱浇灌我们的坟墓是否有玫瑰悄然绽放----《sixfeetunder》四月中旬,收到老爷子摔了一跤后捱不过今年春天,终于在前夜走了,阿随还是回了一趟栩山。在罗文作的陪伴下,安东尼也在。不过罗文作的落地地点不是栩山,他早在深圳便带着几个心照不宣的翻译,跟国内公司接头的人走了。她跟安东尼乘坐下一班机,来到了栩山。俩人在航站楼外等车,乘坐出租车进城。安东尼展开双臂,感受着栩山的空气,他还是第一次走到中国地图的里边,以往都是在东北靠边上的地方转悠,然后返回俄罗斯。不像老板是在这片土地出生长大的,被遗弃的时候襁褓里还带着涂抹掉父母姓名的出生证,安东尼是生母在莫斯科生下后直接被丢在医院里的,然后生母就不知所踪了。“怎么样?这地方很美吧?”阿随支着行李箱,看着安东尼一脸享受愉悦的模样。栩山依山傍水,气候温和。到了春夏天,一片绿意盎然。安东尼竖了一个拇指:“难怪能长出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安东尼这次会跟着来,主要工作是贴身负责阿随的人生安全,在罗文作没过来接人之前,他们需要共住一个房间。所以俩人进城后直接去了酒店,开了个套房。放下行李,换了一身比较素的行头,俩人就往汤家赶。汤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住在城中村里几十年,左右邻舍多,来吊唁的人也多。按照习俗,阿随在巷子口就套上了丧服,戴上素冠,从院子外便跪下,一路披麻戴孝,一步一拜一磕头,越过院子门槛,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哭声,她实在哭不出声,只能挤两行眼泪挂着,上了香,便到亲属行列里跪着。两个阿姐都在前列,沈辞中就在汤阿如旁边。真伤心的人也没有多少,大家都是象征性哭一哭,跪在阿随边上的堂妹耐不住寂寞,跟她交头接耳,聊了一些这两天的琐碎事,她回着话,沈辞中则不时地回头看她。尸体在屋子里摆了两天,下午灵车到了,殡仪馆人员和几个直系亲属一路抬棺到巷子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跟在缓缓行驶的灵车屁股后,亦步亦趋目送百米,带头的人说了几句话,让老爷子一路走好,灵车便加速驶离了众人的视野。接下来的程序走到了长子长孙去领骨灰,其余人可以移步到酒店吃白饭了。阿随走到旯旮边上,打通了罗文作的电话,他正在跟几个人吃饭,接到她的电话,借机出来抽根烟。“没有喝酒吧?”阿随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喝了点儿红的。”罗文作轻声答,“你那边怎么样?”“刚上灵车,现在要去酒店吃饭。”阿随小声地,“我准备偷偷溜掉。”“安东尼呢?”“在周围。”“不要离开他的视线。”“我知道。”俩人又说了会儿话,约好明晚见面,阿随才恋恋不舍的挂掉通话,刚要离开,便嗅到一股子烟味。她顿时警铃大作。“好久不见啊,阿随。”沈辞中从墙角拐出来,微笑道,“快有小半年了吧,终于我又见到你了。”阿随警惕地瞪着他,一语不发。“他什么时候赶过来?”沈辞中吸着烟,“知道我就在你周围,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吧?他还真是疼你,竟然陪你回来,”他说着就掐掉了烟,“那我们速战速决?”阿随知道他是听了自己跟罗文作的对话,误会那句‘在周围’以为是在说他自己。她还是不说话,试图绕道而行。也许是她无视的行为激怒了沈辞中,他立即怒发冲冠地箭步而来,阿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摁在墙面上,肩膀和后脑勺撞了个生疼。“别动,别挣扎,听到没有?除非你想我把你被人轮奸的录像发给你新的男朋友。”沈辞中在她耳边警告着,犹如恶魔低语。那怎么能行?阿随浑身一僵,登时停下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