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难怪她动了心思,凌唯州身份摆在那儿,又样貌英俊,文武双全,正值青春的女子很难不倾慕。
而且抛开情爱不说,为了以后的前程地位考虑,贺兰敏也不能不搏一把。
这一日趁着凌唯州在前殿召见朝臣,还未离开,贺兰敏带着侍女杏蕊,捧着东宫的账册前来,行礼过后,奉上账册,微笑道:“这是这两个月嫔妾接手的账册,请殿下过目。”
凌唯州还未从方才的政务中抽离出来,闻言愣了一会儿才道:“不必了,既交给了你,你全权处理就是,这些本该是太子妃的职责,倒是辛苦你了。”
贺兰敏低头微笑。
“这也是殿下的信任,嫔妾理当效劳。”
凌唯州点头,见贺兰敏仍没有走的意思,便问:“还有事?”
这座偏殿是凌唯州处理公务的地方,规制并不大,左右两面紫檀木屏风,中间是书案,放着文房四宝,公文奏折,摞得整整齐齐。
一旁的御炉香烟袅袅,燃的却是提神的清柠香。
经天纬地,日无暇晷,济世安民。
自己嫁的,应是从古至今最出色的一位太子了吧。
贺兰敏有一瞬的失神,忽听凌唯州发问,忙回神说道:“殿下,过几日便是八月节了,嫔妾和玉芝妹妹闲来说起,自来了东宫,还未曾拜见太子妃,心里甚是不安,是以想问问太子妃八月节可回来,嫔妾和玉芝妹妹也也早做洒扫膳食之备。”
凌唯州有些意外,看了贺兰敏一眼,说道:“这倒不必费心了,太子妃近日身上不爽利,连宫里的团圆宴也是不去的。你们二人也是第一次参与宫宴,有什么不懂的,便问司则,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是,多谢殿下提醒。”贺兰敏见凌唯州又低头翻看奏折,不敢再打扰,慢慢退了出来。
边走边回想方才的情形,觉得凌唯州不冷不热的,微微有些失望。
但转念一想,总归是头一回,也不该贪心。
只是心火一起,便如野草疯长,不可遏抑。
寂静深夜里,辗转反侧,游思妄想。
一时猜测凌唯州与萧沅莹之间到底如何。
想到上次赴宜城公主宴时,那些名门闺秀言谈之间对萧沅莹颇多非议。
难道真如她们所说,太子与太子妃不睦?
不然为何太子妃不肯回东宫,连家宴也不去呢。
但太子为何又找来自己和宋玉芝当摆设?
贺兰敏翻了个身,望着洒了一地的月光,耳边传来守夜宫女微微的鼾声,更觉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