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宝桂小姐,您是否愿意与燕贺来小姐结为一生的伴侣,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你愿意吗?”
宝桂的怀里抱着捧花,再度红了眼眶,声线颤抖,但仍说的坚定,“我愿意。”
“好,接下来请两位新人交换信物。”
站在两人旁边的谢翎光和云穗从各自提着的包里拿出那个装有戒指的盒子,分别递给了燕贺来和谭宝桂。
燕贺来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出那枚两人挑选许久的戒指,郑重地戴在了宝桂的手上,并隔着手套,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而宝桂也拿出戒指,套在了燕贺来的手指上,然后,十指相扣,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幸福与快乐。
她伸手,踮着脚轻轻地将燕贺来的头纱往后掀开了,露出燕贺来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漂亮大气,明艳大方,深红的唇弯起了笑。
等自己的头纱被掀开,燕贺来也轻轻掀开了宝桂的头纱,戴着手套的手为她整理了一下头纱,然后顺着脸部线条往下到捏住了下巴,随之而来的,是热烈的吻。
“宝桂,我爱你。”
燕贺来低头,吻住了她的爱人,吻的缠绵,吻的热烈而忘我。
过了好一会,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宝桂松开,另一只手还放在她纤细的腰间,用掌心去度量腰部的曲线。
才松开没多久,宝桂笑着说了一句,“我也爱你。”随之踮着脚继而又吻上了燕贺来的红唇,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猝不及防,却在反应过来后笑着回应她,双手搂住了她的腰。
教堂中坐着的,无一不是两个人的亲朋好友,或者是事业伙伴。
燕父燕母以及燕云来坐在第一排,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妹妹一脸幸福的模样,而燕云来则免不了被二老念叨着还不成家。
旁边还坐了外祖父一家,小舅舅家的双胞胎今天还去当了花童,两个小姑娘穿着燕贺来特意找人设计的小礼服,漂亮得像仙子似的。
谭父谭母坐在另一边,二人都眼眶红红地互相依靠着,垂泪看向站在台上的自家女儿,心中万分不舍。而谭奶奶坐在一边,因着眼睛老花,戴着一副老花镜来参加孙女的婚礼,笑得脸上起了花,不停地在拍手。
方俞清和陈朝和坐在第二排,两人挨得很近,但陈朝和却一点抗拒都没有,只坐在原位泪眼朦胧地看向台上的新人。
陈朝和最近的泪点好像变得很低,看个电视剧也能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来参加贺宝的婚礼也是。坐在她旁边的方俞清还得拿着纸巾不停给她擦眼泪,同时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弄花她的妆容。
他伸手揽过抽泣着的陈朝和,低声哄道,“没事的,只是结个婚而已,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别伤心了啊。”
“我知道,”陈朝和一边哭一边点头,鼻尖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而原本应该跟着燕贺来外祖父一家坐在第一排的姜苡却不在那,而是跟着陈朝阳坐在了第二排,让姜著无论怎么劝也劝不回来,头疼。
“干嘛要来跟我坐?”陈朝阳小声埋怨,却并没有让姜苡离开座位,只是眼角余光瞥了又瞥,才忍不住悄悄弯了嘴角。
姜苡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小洋裙,长发扎成了甜酷的小辫子,拎着包直接坐在了陈朝阳旁边,“我表姐结婚,我喜欢坐哪就坐哪,哼哼。”
嘴上这样说着,她却忍不住一直悄悄往陈朝阳的方向挪过去。
她挪一寸,陈朝阳就挪一尺,一直到了最后,砰地一声,无处可挪了,陈朝阳就摔在了地板上,引来了众人的视线。
转头看见这一幕,姜著扶额,陈朝和捂脸,二人双双都对自己的妹妹弟弟没眼看了。
而在他们的后面,陆清尧穿着一身银色西服端坐着,目光从未离开过台上的谢翎光。她穿着紫色的伴娘服,甜美可人,时而笑着,时而又眼含热泪。
漂亮的姑娘,哭起来也是漂亮的。
他是以贺庭理事人之一的身份受邀来的,同时,也是以谢翎光未婚夫的身份接下的帖子。当时谢翎光和陆清尧两个人订婚的消息一出,同学群里就瞬间炸开了锅。
时隔多年,谁也没想到这一对还能再回春,只除了提前一步知道二人八卦的燕贺来。
两个人经历的坎坷,已经多的可以出书了。在对自己的人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的时期,两个人都无法掌控自己人生的方向,然后就是告别和分离。
一直到谢翎光真正能做谢家的主的时候,到陆清尧有能力给她提供想要的生活的时候,原本就志同道合的两个人又再度走到了一起。
并且两个人还迅速地敲定了订婚和婚礼时间。但是谢翎光为了能当上燕贺来婚礼的伴娘,不惜将自己的婚期一推再推,而陆清尧又是向来都会顺应她的心意的。
等婚礼仪式结束,陆清尧在化妆间里找到了谢翎光,彼时的她哭的叫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就连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一见是陆清尧,谢翎光立马扑了过去,躲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一边给她拍着背顺气,陆清尧一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同样在婚礼现场哭的泣不成声的陈朝和。
所以,为什么她们要哭的这么厉害?
陆清尧不理解。
等到婚礼仪式完全结束,燕贺来和谭宝桂两个人也开始了度蜜月之旅。在哥哥燕云来的资助下,燕贺来不必操心定房子的事宜,而是他在各个旅游地点都给她送了一套房子,让两个人直接玩个够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