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她派人到曲乐司安排戏目的时候,还打听出来皇后的一些把柄。她眼中满是嘲讽,“既然她敢做这个被本宫抓住,就等着乖乖交出凤印吧。”一边的洗珠毫不犹豫上前阿谀奉承道:“奴婢提前恭喜娘娘!”她们说话的当口,外面有小婢女来通传消息。越贵妃满意地看了一眼铜镜里自己化好的妆,将人宣了进来。那小宫女脸上却是一副怯怯的样子,“娘、娘娘,王公公那边说,宁嫔今夜头风见好,皇上要宿在宁嫔那边。”这句话一出来,越贵妃的脸色立刻变了。不自觉捏紧手中的簪子,霍地站起来道:“不可能!她那头痛要是没有解药哪里可能挨得过去!为了争宠这个蠢货也真是连命都不要。”越贵妃恨得牙痒痒,以前她看重权力把宁嫔当作道具甚至会帮她争宠固宠,但是如今眼见着皇后要被她拉下凤位,她也开始动了被宠的心思。要是像沈清欢那样空有凤位却不受宠,也太可怜了些。小宫女有些面色古怪地说道:“可是听翠芳斋那边的公公说,宁嫔娘娘的身子确实是大好,还打算给皇上献舞。”越贵妃疑惑地眯起眼睛,“不可能!她都没喝本宫的解药,上哪儿去把头风治好!”她心里完全不相信还有别的药能够压下去那头风。一边的洗珠也犹豫着说道:“娘娘,奴婢听说今日皇后娘娘派人去探望宁嫔娘娘,还给宁嫔娘娘送去了药。”越贵妃闻言冷笑起来,“我说呢,原来是为了夺宠连皇后那边都勾搭上了,今夜的侍寝恐怕还是皇后亲手帮她搭的桥吧!”小宫女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一众宫人包括洗珠在内都不敢说话,生怕越贵妃发脾气。越贵妃却不仅没有暴怒的样子,反而笑着在榻上坐了下来,“皇后也真是天真,和这么个没脑子的一起合作,便能够扳倒本宫了?”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起来从容又优雅。洗珠在一边屏气凝神等着,随后听越贵妃说道:“洗珠,你派人到爹爹那里问一声,静虚大师什么时候返京,让他给知会一声。”“是,娘娘。”接下来的日子沈清欢过得十分清闲,自从禁足的第一日偷偷溜出去之后,秦煜珩派来的人就将她看得更加严实,完全不让她有任何偷溜出去的可能性。甚至有一次沈清欢想要翻墙出去,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婢女发现还叫了晚翠过来。结果当然是她没有能够出去,还被晚翠数落了一顿。沈清欢极其讨厌这种枯燥的禁足生活,乃至于开始和晚翠冷战。晚翠看着沈清欢躺在床上的背影十分无奈,“娘娘就是再不开心,早膳还是用了罢,等用完了早膳再来同婢子置气。”沈清欢只是纯粹提不起力气来,她觉得这种日子要是持续时间变长的话,她也会理解沈卿欢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闺中怨妇。这种完全没有自由的生活的确容易让人性格扭曲。晚翠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儿,被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过来通报事情打断,才不得已停下来,去外间和小宫女说起话来。随后她急匆匆地走进来对沈清欢说道:“娘娘,静虚大师入宫了!许是越贵妃做了什么,静虚大师在她宫里坐了一会儿之后,皇上带着禁卫军和静虚大师一并过来了!”晚翠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开始忧心起来。沈清欢在心里思索,想来今日之事,越贵妃是知道了,虽成功挑拨越贵妃和宁嫔之间的关系,但是越贵妃毕竟不是宁嫔,平日里只会一直静心等待,没有这么沉不住气。这回来势汹汹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思及此沈清欢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心里乐开了花。见鬼的禁足终于可以结束!她快要把这菡萏宫有几棵树都数清楚了。“来来来,晚翠,快给本宫梳妆打扮,让本宫出去会会他们!”她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铜镜前面,满脸都是期待。晚翠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般的妃子这时候早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家主子怎么就这么独特呢。她一面想着手却不停,迅速地给沈清欢梳洗打扮了一下,扶着她走了出去。远远地能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和尚后面跟着一大堆皇家禁卫军。秦煜珩也很给面子地陪在这位静虚大师的身旁走着,和他说笑着。这位静虚大师在沈清欢的印象里虽然名气很大,但私底下可不算个好人。她站在菡萏宫的门口殷切地看着两个人走进来,对秦煜珩行礼,水波盈盈地看着他问道:“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