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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借剑杀天人“今上驾崩了。”果然是国师,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此等天崩地裂的大事。江景行很不耐烦:“诸侯王和姜后之间势必要有一场好戏,但干我何事?”驾崩的这位北周天子,后人给他的谥号为成,正如后人给他的评价,是位中庸仁懦之主,无盖世武功文治,对世家屡屡退让,诸侯多有包容,甚至将一半权力交于后宫妇人之手。中庸仁懦有中庸仁懦的好处。成帝一死,北周积压已久的矛盾终于要爆发到明面上来。国师慢条斯理笑了笑,他分明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模样,笑起来却有无数风霜磨练出来的沉稳:“东荒有新部首了。”谢容皎算了下北荒部首登位的时间,不禁由衷为周室的情报系统感到担忧。“三月前的事情,你去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把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江景行不咸不淡,“听我句劝吧,别养探子了,给国库省点钱有什么不好。”国师不理会他一大堆夹枪带棒:“东荒新部首先杀旧部首,随后十二部迫于他威势,拥立他登位。”江景行思忖了一下:“你说这个是为了向我证明新部首在天人境里没那么菜?”他发自内心说:“其实不必,我没觉着天人境水平有多少差别。”都是打不过他那种。很难形容国师笑里意味,倒是与他如挟了万钧之势打下来的雨滴般咬字分外合宜,“数万人军队里强杀天人境,圣境做得到吗?”“没试过。”江景行答得很快,“不过东荒部首没踏入圣境是真的。”他轻轻一嗤:“真当圣境是大白菜还是春笋啊?遍地冒出来那我面子往哪儿搁去?”国师无言以对。一旁静坐着的谢容皎眼见他们绕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极大可能没等说到正题就动手打起来,终于忍不住道:“晚辈冒昧问一句,国师在此紧要关头来凤陵,所为何事?”如论修为辈分,自然没他说得上话的地方。但国师身后有北周,他以凤陵城少主,此地东家的身份问外来贵客,于情于理该有此一问。国师是头一次见到谢容皎。第一个念头是少年与他的佩剑很合衬。均是副华美外表,灿烂生光,内里却锋锐坚硬。好相貌下面藏的也是金玉美质。到国师这个境界,有些事物,已不必刻意多加推衍。他内心把握更多,答道:“我想来请人出手。”“杀部首。”语不惊人死不休。谢容皎蹙眉:“若杀部首,东荒势若疯虎,恐怕难挡。”这是彻底撕裂九州与北荒偶尔小打小闹,勉力维持表面平和的场面。谢容皎亦知不是他开口时机,只是情绪震荡之下,下意识出口说话。国师笑道:“后续一应自然由我处理。”不是,交给江景行这个不靠谱的他自己都不放心,江景行他徒弟有什么好担心的?谢容皎婉转道:“驻守北疆边军非镇北军一支。”言下之意显然是不信能凭他一己之力,压平部首死后狂澜。只是讲究得细的话,他该称国师一声师祖,谢容皎才悬崖勒马,百年难得一回地委婉说话。国师笑容微僵在脸上。抛开那些皮囊表相,江景行这个徒弟收得和他还真是像。他深谙多说多错这个道理,加之北周乱成一锅粥的局势,能腾出两天时间南下一行殊为不易。所以国师搁下最后一句话飘然离去:“话我已带到,天下大势圣人站得高,看得比我更清楚,心中应当有数。圣人愿不愿意借剑杀部首,端看圣人的,我不多劝。”谢容皎为尽礼节,将国师送至庄外。国师有意无意说了一句:“你和江景行挺像的。”这下谢容皎担忧的不是北周的情报系统,而是北周的未来。他本想真情实感劝一劝国师见两个医修治治眼睛,所幸及时住口,搜肠刮肚翻出个相似点:“是师父和我皆习剑吗?”照这样说,恐怕天下和江景行相似的何止几千几万人。见少年掺杂着一丝错愕的神色,国师起了两分促狭之心,微微笑道:“不是,你们相像之处在你们注定泽被天下。”终于明白江景行闭着眼胡吹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了。跟着他师父学的。能让谢容皎腹诽也委实不容易。江景行郁闷道:“不是,他多劝两句会少块肉吗?我的剑那么好请,岂不是显得很没面子?”“或许可以等师父你拎着部首头颅再去向国师炫耀,以示你的剑不是寻常剑。”谢容皎与他心意相通,从他只言片语中窥出江景行已给部首盖上个死人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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