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画画?”
“对。”
“那里民生凋敝,思想和文艺事业都很落后,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就因为落后,才要帮扶。”
“学校要求你去的?因为家里的事?”
“不是,全凭自愿。”
“你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那些穷苦地方的罪,跟我去广州,不想去的话,可以再出国,经济上不用担心,我可以资助。”
“我都这么大人了,早可以自立,有一门手艺,在哪都能活下去,放心吧。只是我现在能力有限,弟弟和月姨,只能暂时交给你。”
李香文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
李香文递给他一支烟。
李香庭接下,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走吧。”
……
李香文没在沪江久留,同李香庭吃了顿饭,当天就开车回广州。
路途遥远,晚上在驿站休息。
李香文刚要睡下,听到外面动静:“谁?”
他出去查看,见一个女人立在门口。
“你是?”
邬长筠递给他一个纸袋:“打开看看。”
李香文不解地接下。
邬长筠推开他进屋,到沙发坐下,倒了杯桌上的酒喝。
李香文跟进去:“小姐还是出去的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落人口舌。”
邬长筠轻笑一声:“这大半夜的,人都睡了。”
“还是请你离开,有事我们出去谈。”
邬长筠喝了口酒,直入主题,不跟他废话:“你还记得,小时候家里被关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吗?你那时候,应该记事了。”
“听说是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是她女儿。”
李香文一脸震惊。
“你要不要先看看我给你的东西?”
李香文拆开纸袋,拿出里面的几张纸,是供词,详细描述了周月霖所犯下的恶行。他逐字看完,不可思议地摇头:“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害死李香桐,还是你母亲?”
李香文瞠目结舌地看向她:“我母亲是死于意外。”
“你真觉得,那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