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秘密。”指腹落在脚心,抓得痒,邬长筠蜷起脚趾,往盆边躲,“痒。”
杜召手追过去,轻轻揉捏她的脚趾,接着问:“去读书吗?”
“嗯。”
“那很快就能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
杜召手顿住,抬脸仰视她。
“可能,永远不回来了。”邬长筠与他对视,“所以我一直跟你说男欢女爱一时开心而已,别太认真。”
“杜召,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停留,哪怕是师父,如果将来他执意不跟我走,我也不会为此而放弃未来。”
杜召低下头,继续给她洗脚:“也好,国内不安定,早晚要打仗。”
邬长筠注视他低垂的眼,感知到压抑的情绪,心里莫名也有点不是滋味,又道:“也说不准,说不定那边没我想像中那么好。”
“嗯,切身体会下,再做选择,我尊重你的想法。”杜召抬起她的脚,“毛巾呢?”
“不用擦。”邬长筠把脚插进拖鞋里,“你今晚还不回去?”
杜召笑道:“赶我啊。”
“那就……勉强再留你一晚。”
杜召手背到身后关上门,站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放到淋浴头下。
她攥住他的衣服:“地滑。”
杜召轻轻把人往上一提,叫她踩在自己脚上:“还滑吗?”
邬长筠踮起脚,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保持身体平衡:“你不疼吗?我看上去瘦,可不轻。”
杜召低下头,嘴巴靠近她耳边。
回应的,是细细密密的吻。
憋闷的卫生间,窗户紧闭,透不进一丝风。
杜召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下来,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美好的酮体,把这燥热的夜,浸得舒服极了。
……
从前,李仁玉外出应酬或参加宴会便不会带上周月霖,如今她卧病在床,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今晚的聚餐没那么正式,几个老友喝茶打牌,谈的大多是儿女、养生、茶酒……气氛很轻松。
夫人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八卦,不时奚落男人们几句,家长里短的,配合着牌声,聒噪得很。
刘太太突然问一句:“老李啊,你们家二公子年纪不小了吧?”
李仁玉端起茶杯正要喝茶,闻声手顿住,回话过去:“快二十二了。”
陈太太道:“呦,是挺大了哦。”
徐太太:“人家留洋读书,大点正常。”
刘太太:“都回来工作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你家老大年年不见人影的,孙子也不带回来给你见见,过年回来,我非得唠叨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