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修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这小孩,是想害死他吗!
“不要再说这种话,领主会生气。”
稷修沉着气说,“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你弟弟,是因为领主今天要来。”
“啊?”
江柚惊诧:“他来这干什麽!”
那语调,好像一点都不希望赪珣过来。
“你!”
稷修真的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小孩害死,咬牙切齿说:“今天是领主恢複真身的日子,他要来亲自来接你,你……”
你就不能有点敬畏感。
江柚:“他要来接我?接我去哪?我这边还没结束呢。”
江越淮,叶婉,江骁他们不敢打扰稷修打电话,静候的时候听到他说的那句‘为了你弟弟’的话,他们再也顾不上敬畏,瞳孔震缩地望向打电话的男人。
难道这位纯血贵族在江柚打电话吗?江柚和这位纯血贵族的关系已经这麽亲近吗?
江越淮深眸闪动,陷入冷静的沉思。
而叶婉的脸色更加发白,穿着一身昂贵优雅礼服的身体站立不稳地晃了晃。
江骁紧抿着唇,声音轻颤,“请问,您在跟我哥……江柚打电话吗?”
“是。”
稷修擡眸望向他们,不失优雅威严说:“出于一些原因我不能跟你--江骁缔结血仆锲约,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话音未落叶婉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江越淮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跟稷修歉意告辞:“抱歉,我夫人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下去。无论您是否愿意接受阿骁,您能来江家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稷修:“江夫人保重身体。”
“多谢。”
江越淮抱着昏倒的叶婉离开了沉暗奢华的房间。
他沉稳矫健的脚步带着欢喜般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中。他的儿子--江柚,何时跟血族贵族有了这麽亲密的关系,难怪这般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算账。
真是,太让他惊喜了。
他必须快些做完那件事才好。
房间里,江骁跪在稷修面前不肯起来,他用最后的尊严请求血族贵族:“您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麽,我……我会很听话的。你为什麽会突然改变主意啊?”
稷修:“你跟你哥不太一样。”
“是不是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