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楼卿笑够了,一改语调:“大人这般说不出话来,可是被在下说中心事了?”
刘太傅嘴唇紧抿:道:“荒唐!我怎麽可能……”
“还是说见我得储君喜爱,您不满意了,想要杀我灭口取而代之。”
楼卿思索着,听了会群臣的低语,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完这句话,他沖刘太傅笑起来:“我说的对吧。”
“满口胡言!先帝驾崩之际,衆目睽睽之下,皆见你所为!尔岂亦欲加此嫌乎?
刘太傅当下立即驳斥,并且随即向周围的衆人呼喊:“诸位观点如何?是否如此?”
立即有人应和。
“对啊对啊!”
“都看见了,是这人亲手杀的!他当时满身是血!”
……
坏了!历千洵心道,这可怎麽办?莫不是真的是这人杀的父皇?
这下该如何保他?
正当历千洵不知所措之际,楼卿却冷哼一声。
“既都看见在下杀人了,那就来杀我吧。”
他转身朝向历千洵,询问道:“殿下作何想?也同他们一样要杀我麽?”
历千洵不知怎麽作答,却看见楼卿面色不变。
刘太傅还在呜嚎:“殿下,烦请将贼人处以枭首,以报还先帝遗恨。”
杂乱之中,历千洵看向了楼卿。那人微微仰起脸,眼中全是平静。
心下了然,他眉眼一横,当即下令:“来人,还不把这满口胡言乱语的人压下去!”
刘太傅当即愣住,当被押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大声叫喊着:“殿下!殿下!”他扣着地板,眼睛恶狠狠盯着楼卿。
“啊啊啊!今日殿下若不消除这些祸根,先帝所建的辉煌业绩迟早要亡啊!醒悟吧,殿下!”
楼卿已经走过来,他站在老人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刘太傅下巴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的话语充斥在空气中:“楼无言,你此阴谋之徒!汝必遭天谴!你——”
声音戛然而止,这场面连历千洵也惊了一惊。
楼卿凝望着老人垂下的头,慢悠悠道:“我讨厌别人骂我,特别是你这种废物。”
他满脸是血,扫视着群臣。良久,他含笑:“诸位还有什麽不服吗?都说我杀人了,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朝廷上一片寂静,官员们纷纷缄默,偶尔有几个声音从喉间涌出,却又被无声地淹没了。
历千洵终于开口:“先生……您应也乏了。这人颇不识趣,髒了先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