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一时无言,抬眼时正对上一个在悄悄打量他的北狄巡逻侍卫。
对上视线后,沈玉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慌忙转身,快步离去。
沈玉竹疑惑挑眉,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么看见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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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来到柳青的住处却没看见人影,正纳闷的时候他就看到朔风向他跑来。
沈玉竹弯腰摸它的脑袋,看见它嘴里咬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把匕首。
“给我的吗?”
朔风像是听明白了,疯狂摇尾巴。
沈玉竹伸手拿出,这分明就是拓跋苍木时常挂在腰间的贴身匕首。
这是什么意思?让朔风送东西过来求和?
沈玉竹不吃这套,想把它放回竹篮的时候朔风却又咬着竹篮跑远了。
罢了,待会儿再给他还回去。
沈玉竹抬手将匕首系在腰间,没等他走几步,朔风又咬着竹篮飞快跑来。
他低头,这次竹篮里放着一碗他曾夸赞过味道不错的奶豆腐。
沈玉竹对着朔风那张可爱的狗脸,有气也撒不出,他无奈地拍拍朔风的脑袋,“不难为你了,走吧,我们去找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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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正坐在主帐里和牧仁面面相觑。
再好的兄弟吵过架也有些尴尬,牧仁挠了挠脑袋,硬着头皮开口,“首领,上次的事是我错了。”
拓跋苍木也不自在地摩挲着手指,“那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番对话完毕,就又这么冷了场。
朔风就在这时如同救命稻草般跑了进来。
沈玉竹掀开门帘走进,看到帐篷里的牧仁后移开视线。
他用秉公办事的语气对着拓跋苍木道,“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拓跋苍木看不出沈玉竹是不是还在生气,顺着他的话,“好,殿下你说。”
牧仁站在一旁看着俩人的互动有些二丈摸不着脑袋,他分明记得自己也没离开几日,怎么有种殿下如今都能骑到首领头上去的错觉。
他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索性先离开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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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北狄如今缺钱吗?”
沈玉竹开门见山,拓跋苍木看见他挂在腰间的匕首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移开。
“有殿下的嫁妆在,尚且还能生计。”
听到嫁妆二字,沈玉竹绷不住了。
“什么嫁妆!那分明是与北狄的交易!”
分明之前也认为这是交易,并且对此不满的拓跋苍木这会儿又不承认了。
他疑惑地看向沈玉竹,幽蓝的眼睛里锐气尽收,显露出恰到好处的无辜。
“什么交易?那不都是和亲的嫁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