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姜眠看的正认真,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位大爷,她连忙起身,“您好。”“坐坐坐。”两个人齐齐坐下,大爷跟她一样观察着湖面。想着大爷是来这里散散心,见大爷没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乐得清净。过了会,那个大爷突然说道:“有什么烦心事吗?”“啊?”姜眠低着头说道:“没有。”“没有你哭什么?”姜眠困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那位大爷拿他的烟斗敲打了下地面。姜眠不解,但还是顺着烟斗看去。“我”原来,那块地方是她先前坐在那里。因为她背对着阳光,这片又靠近湖比较阴凉,所以地上现在留着几滴眼泪迟迟没有蒸发。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上面早已干涸。原来,刚刚视线模糊是因为流泪的原因想到这,她终于绷不住,这些天累积的情感在这一瞬爆发出。和刚刚一样,她望着湖面,眼泪像串线的珍珠,一滴出来连带着后面的一片。和刚刚不一样的是,她知道自己在哭。理智还清醒,知道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位老人,她边哭边说道:“对、对不起爷爷,我控制不住。”“没事,想哭就哭,人活着不要有那么多的包袱。”他拿起烟斗,将里面塞满烟草,点燃猛吸了一口,“学习压力太大?”“不、不是。”她越哭越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这个老人家说说。”“可以吗?”她转过头。老人吸了口烟,将烟气吐了出来,“当然可以,前提是你不嫌弃老朽。”姜眠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垂下头,闷声道:“算了,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让老朽猜一下,不是为学业,那你这个年纪的小娃娃是因为什么?”“我”她抽噎一声,道:“我想找一个人。”“那怎么不去?”“我找不到他,所有人都说他只是搬家,可我不信,这件事绝对没有搬家这么简单。”“你有问她们吗?或者想找的人有给你留下什么线索吗?”“没有”说着,她眼泪又流出来,“她们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女娃娃为情所困,不好。”那人又吸了口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他不在的这些天我都有好好学,可我学的特别特别累,累到几乎想放弃,每个夜晚我都在努力的刷题,别人在睡梦中我还在刷题。”她说道:“我以为这样就能忘记他每天都有各种人在我耳边提起,每个人说着不同的言论,慢慢的,我有些恨那些人,可他告诉过我,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那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她顺着大爷的眼神看去,自己裤腿上显然一个脚印。“”“我没忍住,那个人说的话太过分,我真的不想忍”话没说完,她早已泣不成声。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她终于说了出来。那位老爷爷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说道:“还是那句话,人活着不要有包袱,自在一点,为你、和你所想的人都好。”“还有,既然你想找到他,那为何不在高中这年好好拼一把?等你学业有成再去找他也不为过。”姜眠怔愣地望着他。老爷爷恰好吐出一圈烟雾,那些烟雾一团全冲出来,随风飘到它们想去的地方。“你朋友很担心你,振作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老爷爷起身离去。朋友?姜眠一脸困惑,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老爷爷,可他怎么知道她朋友的。她回过头,朝老爷爷离去的方向看去,可并没有看到他,映入眼帘的是规规矩矩坐在小廊里的丁艺彩。姜眠笑了笑。不知为何,笑着笑着,便哭了。丁艺彩和上一年一样,依旧内向。那么害怕与人交流的小姑娘,竟然为了她去寻求一位陌生老爷爷帮忙。先一个小小的公园,公园里面有个小小的湖面,两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就这样并肩坐在一起。她朝丁艺彩朝朝手,示意她坐过来。“没事吧?”丁艺彩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席地而坐。姜眠摇摇头,擦掉了眼泪,说话还带着一丝哭腔,“没事。艺彩,谢谢你。”她连忙摆手,“不用谢我,我没做什么。”姜眠抱紧双膝,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你怎么来了?不怕吗?”在她印象中,丁艺彩胆子极小,她从那么热闹的地方走到这里,更别说一个人进这种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