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妗皱眉,“你想做什麽?”
“没什麽。”姝妃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清泪,缓缓说道,“阿妩,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送你一个生辰礼物,可好?”
赵玉妗讥笑,“你还记得我的生辰做什麽?我不会要你的礼物的。”
说完这句话,赵玉妗便转身回了镜湖轩。
直至入夜,绣夏忽地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对她说:“殿下,永安宫走水了。”
赵玉妗有些恍惚,“什麽?”
绣夏看着她,面色有些複杂,“姝妃让我告诉您,她为你留下的生辰贺礼在养心殿之中,让您安心去取。”
说完,绣夏忽地跪了下去,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赵玉妗拉着她站起来,“你跪什麽?”
“殿下,姝妃娘娘交与我一封遗书,让我偷偷送去了大理寺。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是她杀了善听与我妹妹,还有她这些年曾做的事她也一一写下了。”
“……”赵玉妗垂下眼,“绣夏,今后你想去何处?”
“奴婢要留在宫中,也算是守着妹妹。”
“当真?你若是想离开,我可以送你出宫。”
“多谢殿下,只是奴婢也无处可去,妹妹死了,家里的父母也已亡故。”绣夏摇了摇头,“还请殿下不要为奴婢担心,奴婢无以为报,只能祝殿下平安喜乐。”
赵玉妗也不再强求,又看向绣夏,低声嘱咐她一句话。
绣夏点点头后就走出了屋。
寒英这才从帘子后走了出来,面色有些凝重,“怎麽会突然走水?”
赵玉妗终于姝妃说的“烧一把火”是什麽意思。
“阿弟,去养心殿。”
永安宫忽然走水,所有的宫人几乎都涌向永安宫中。
这些时日,公主府上下人心惶惶,直至越珠也坐不住,告诉他宫中只传来姝妃有孕的消息。
鹤守t玉对这些不关心,迟迟等不到赵玉妗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强撑着背上还未愈合的伤口趁夜色离开了公主府。
每走一步,他背上的伤口就像是再次被硬生生撕裂一般地疼,不断有血冒出来,他却强忍着痛意偷偷进了宫。
他不敢停下,离镜湖轩越近,他便越是紧张。
不知她如何了……
见到他,她会欣喜麽?
可当他推开镜湖轩的殿门,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而是看到一个陌生的宫女,那宫女看着他,问:“您是鹤守玉大人?”
鹤守玉的心沉了下去,“是我,公主呢?”
“殿下不在此处,不过她说若是你来了,便让奴婢劝你离开。”
鹤守玉面色苍白,隐忍着痛,问:“为什麽?”
“殿下说,此后的路……她自己走。”
鹤守玉沉默了。
半晌,他才木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