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砚易感期关我什么事?这种低端的言语攻击没办法掀起言闻嘉一点心理波动,他平静道:“哦?——所以你就主动帮他度过易感期了?”
欧阳一下察觉到自己的言语漏洞,又看到周围的目光,连忙咬住唇不敢再多说什么,狼狈地低头从警局里跑出去。
有警员在观察他们的动向,见状连忙要追上去,言闻嘉好心道:“警员先生,不用追了,欧阳先生和我私了了,决定不再起诉。”
有李律师在,交接很顺利,警方对池歌在警局大吵大闹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也就放人离开了。
一行人一起出了警局大门,言闻嘉赶忙对李律师进行道谢,池歌和言温行连连对李律师道谢,三人一起把李律师送走了。
只剩下一家三人后,池歌就和言温行互相扶持着一起看言闻嘉,问道:“嘉嘉,你说的是真的?你拿到证据了?”
她还是不解气,想着那个欧阳面对她嘴硬的嚣张模样,又骂道:“小贱。人,再让我见到,不撕烂他的嘴!”
言闻嘉一听,内心刚刚压下去的怒火更被激上了一层,他转头看向池歌:“妈妈,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他皱紧眉毛:“你从哪儿听说欧阳的?”
池歌不想儿子没有支持她,还一副自己做错事的口吻,她立刻将矛盾对准言闻嘉:“我从哪儿听说的?当然是别人告诉我的!人家和你认识,圈子里都流传开了,怕你蒙在鼓里,好心提醒我,让我跟你说!”
流传来了?言闻嘉这些天确实感觉到了交际圈似乎有些安静了,找他吃早茶、开茶话会的邀请都少了。
原来是他身上发生了大事,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他了。
言闻嘉觉得池歌年纪大了,想事情越来越糊涂了,“妈妈,人家一告诉你,你就找到了欧阳?你猜猜你把欧阳打了的事被多少人知道了,又看了多少笑话?你以为你给欧阳难看,就是帮我吗?为什么事先没有和我说?不问问我的意见?”
言温行在一旁看着老婆和儿子争执,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插不上嘴。
那池歌听完言闻嘉的话,还是没有反省自己:“问你的意见,你就知道做缩头乌龟!”
池歌深感自己的儿子没用,她继续道:“——人家都欺上门来了,你还一天到晚地忍忍忍,就知道离婚?你被人撬了墙角,你不会反击回去,一味地给人欺负,离婚?你离婚才是最大的笑话!”
言闻嘉感觉到心累,他和妈妈的价值观完全不同,谁也说服不了谁。
“妈妈,欧阳就算做错了事,但是你怎么可以贸然地动手!”言闻嘉决定还是把今天的事的重点提炼出来,“如果不是我今天过来把人逼走了,他真的起诉你,你根本脱不了身!你都多大年纪了,看守所那几天你都受不了,你让爸爸怎么办?”
说到这事,言温行也上前看着妻子道:“嘉嘉说得对,你脾气也太急了!”
池歌却道:“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死不悔改。言闻嘉闭眼吐出一口气,放弃沟通,叫了一辆公共飞行器,将两人送进去。
都来不及喘口气,言闻嘉的通讯器震动起来,他一看,又是盛砚打来的。
言闻嘉盯着通讯器上显示的人物头像,这人,他想,就算讨厌他,但是明面上也是和他是夫妻关系吧?
他妈妈出了事,只会打电话朝他发脾气,人也不过来。
一个初次见面的李律师,一见到他遇到事了,立马二话不说陪同而来。
竟然连陌生人都不如。
甚至这次他妈妈出事,也是盛砚自己行为不检点惹出来。
他妈妈给他出气,虽然行为激烈了一点,但是做人父母的,又能苛责什么呢?
现在事情解决了,盛砚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看了盛砚的头像许久,言闻嘉掐断了信号,不管是真出轨还是假出轨,他也不想了解事实真相了。
这些都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