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谈多久?”蔡婆婆当即来了精神。
“没,还不到一个月呢。”
“那就好,那就好。”蔡婆婆顿时眉开颜笑。
姜湘一脸藏狐疑惑表情。
怎么了,她和梁远洲谈恋爱不到一个月,有什么让她高兴的?
只见蔡婆婆放开了姜湘的手,急忙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先回了啊,小姜你忙着……”
说罢,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飞快地消失在街道尽头。
姜湘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驻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琢磨许久,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猜测。
这,这该不是想撬她墙角吧?
想到这里,姜湘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哎呀,真稀奇。
梁远洲在新城路街道的名声烂到臭水沟里,谁成想来到解放路,靠着一件军大衣,竟然成了香馍馍了。
姜湘捂嘴偷笑,才不怕有人想撬她墙角呢。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男人若是能被撬走,那便说明他不是良人,她还得拜谢对方不娶之恩呢。
姜湘丝毫没把蔡婆婆的事放在心上,心大的甩了甩麻花辫,继续赶路,直接奔去新城路街道。
没错,她就是想先斩后奏,趁着梁远洲还没找过来,先去新成路街道办把她的粮食关系转移了!
路上,姜湘东张西望,看见街边的邮电局,顿时想起了之前寄给红河湾大队李支书的书信和包裹。
发出去的电报当天下午就能收到,至于书信和包裹,算算时间,都一个多月了,肯定寄到了红河湾。
怎么不见李支书给她回信呢?
她寄的都是好东西啊,大前门香烟,一罐麦乳精,还有两大包红糖呢。
按理说,李支书收到了信,怎么着也该给她一个回信的。
姜湘有些纳闷。
殊不知,正被她念叨的李支书老头儿,出了事,倒在床上昏迷了好些天。
红河湾生产大队。
在家里昏迷了好些天的李支书终于醒了,哑着嗓子要水喝,惹得全家人喜不自胜。
“爹,你慢点喝水,头还疼不?”大栓小心翼翼伺候着,差点以为他爹熬不过去了。
李支书没应声,头还晕着,只觉耳边吵得很,嗡嗡嗡作响。
他半睁开眼睛看了一圈,房间里倒是挺清静,但屋子外头,明显来了不少队上的村民。
按理说深冬季节大雪满山,这个时节乡下人都不爱出门,喜欢躲在家里烧着暖坑避寒。
然而这时候大队部李支书家,却是热闹的很。
男女老少纷纷挤在院子里,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嗓门还挺大,话里话外都有些抱怨和愤慨的情绪。
“我看老支书是越老越糊涂了,他昏迷了这么些天,醒来了,谁也说不得他!”年轻后生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