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尔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要是能见,凭什么我不能见。”
两人早就在饭桌上吵过一回。
达里尔觉得他想跟乌涅塔结婚是痴人说梦,骂他癞□□想吃天鹅肉。
又笑他搞不清楚状况,连她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发梦。
虽然早上就骂过,听见他嘴里蹦出来这些敏感词还是忍不住讥讽:“她就是死也看不上你这头牛。”
乔西冷笑:“那也比搞乱伦的强,我还能做做梦并且付诸行动,有些人连梦都发不了。”
“够了!”伊莱斯揉太阳穴。
乔西也阴阳怪气:“你不管管他吗?连最基本的伦理道德都没有,三观稀烂。”
达里尔笑眯眯的,他脖子上的疤又淡了许多,看起来苍白柔美。
“反正我是要嫁出去联姻的人,跟真正倒反天罡想骑在你头上当爹的人比,要见也该我见。”
他们俩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吵着吵着也不说让伊莱斯放她出来的话了,觉得谁都见不到最好。
省得她跟外面那些人不清不楚。
乔西:“至少让我进去给她送个饭!我可是客人。”
“你还知道你是客人?当着正牌未婚对象的面讨好别人,恶不恶心。”达里尔骂完他,又扭头笑伊莱斯:“你可真能忍,都绿云罩顶了。”
乔西:“我又不喜欢他!”
伊莱斯也烦了:“不过是些一厢情愿,她又没喜欢过乔西,是他自己会错意了。”
他直接让安保把这两个神经病架开,乔西挣扎:“见不到人,至少把我做的饭给她吃。”
伊莱斯没拒绝。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说:“我要卡尔看着她吃,确定她一切都好。”
卡尔被叫过来的时候,身上围裙还没脱掉,在乔西的注视中低眉顺眼地进到屏障里面。
“怎么是你。”乌涅塔看见来人有些吃惊,她脑子昏沉,没有精力去分辨外面乱糟糟的谁是谁。
“因为担心您。”他绝口不提乔西的事:“做这些东西花费了很长时间,您想想吃哪个?”
那家伙蠢笨如猪还粗手粗脚的,半天做不出一道能看的菜出来。
对外说得再好听,大部分东西还不是他帮忙完成的。
乌涅塔神情恹恹:“脑袋疼,没胃口。”
她向来跋扈,尤其家主没死的时候,不高兴了,就把脾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不够听话。
卡尔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但是他并没有要趁机报复或者以下犯上的想法。
帮乌涅塔把手上残留的奶油清理干净,他坐在一旁,说:“我给您按头。”
手伸到半空,忽然想起乔西说他手粗糙的事。
拿出被硬塞到身上的护手霜,仔细的抹在手上后,才将手放到她太阳穴两侧。
“力道还可以吗。”
乌涅塔只觉得他手上的味道十分熟悉,香茅跟薄荷的味道让昏沉的脑袋稍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