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的消息被他看到,他会怎么想。”
乌涅塔伸手把他手机打飞,甩掉被子扭头看他:“那就随便他想啊,我管他去死啊,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错,少来质问我了。”
她看着他,眸中怒火熊熊:“别装痴呆了,那天晚上在会所洗手间里,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康纳是真的懵了:“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看你前两天上赶着道歉的着急样子,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呢。”她冷嘲道:“做了那种事简单两句道歉,就以为真的被原谅了?”
“你脸皮未免也太厚了。”
“你借酒装疯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引起什么后果吗。”
康纳脸色越来越白,结结巴巴地问道:“我那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有一些印象,但是不深,之前执意要帮她治伤也是因为理亏。
“如果你觉得一个alpha和另一个alpha亲吻就是罪不可赦。”乌涅塔顿了一下,看向窗外:“你自己开窗跳下去吧。”
他像颗被戳破的气球,怒火嗤的一声漏空,看完窗户又去看她。
窗玻璃上倒映着他震惊又惊恐的表情。
她肩膀上的淤青,他醒来时不能明说部位的疼痛,都和她愤恨的眼神一起砸过来。
乌涅塔继续火上浇油,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怎么才这么点高度啊,万一你摔下去没死又来反咬我一口讹我可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的人生会更辛苦的。”她说:“总之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的话,现在去天台跳下来吧。”
康纳呆滞了。
拧在一起的眉毛能看出他的纠结。
“你别偷换概念了,我们在说你背叛乔西的事,和我对你做了什么并没有关联吧。”他说:“除非、除非——”
除非他那天晚上做的事对她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影响,性向?精神打击?
“也不对。”他怎么想也无法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乌涅塔望着他说:“我劫后余生,对我最好的朋友产生了依恋,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慰藉。”
“拥抱是最基本的,但是我为什么要亲她呢。”
康纳:“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乌涅塔神情恍惚,呆呆地接着说:”我明明是直的啊……“
康纳如遭雷击,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她产生这种变化。
他喉咙干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地气音:“我——你——”
他彻底乱了。
眼前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抓奸了,而是要弄清楚真相。
他好像行走在悬崖上,眼前一片黑暗,继续往前走就会踏空跌到谷底。
康纳不敢再面对她,落荒而逃。
他在医院走廊上狂奔,冲进乔西的病房,把正要闭眼休息的弟弟摇醒。
“那天晚上在会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急切地问道:“除了在他们家里,你还在哪里替我给她道歉了。”
乔西下巴和脖子上有几道花杆划出来的血痕,一只手横在胸前被吊臂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