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讯息,我觉得没有什么心情再工作,于是就把办公桌上的资料收妥,想要借故提早下班回家。
走出座位时,办公室的前辈们也正好相约了要一同去居酒屋,他们看见我拿着公事包,便立刻邀请我。
过去,我很少参加类似的活动,那是因为总是想要在繁忙的工作之后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伴女友,但此时此刻我却怀抱着反正女友也不会搭理我的心情,答应了与前辈们酒叙的邀请。
我在心中稍微犹豫了是否该告知琳君,但从口袋拿出了手机,随即又放了回去。
在居酒屋与学长、律师们嬉笑打闹好几个小时后,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我始终还是推掉了续摊的邀请。
我打了电话给琳君,但是她没有接,再打第二次时便直接进入了语音信箱。
我感到无比失落,躺上床想要睡觉,却仍看着手机看到了将近天亮时分,才有办法睡去。
周六中午,我独自一人在床上醒来,感到无比空虚。吃完泡面作为午餐后,又打了电话给琳君,好想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希望她不要再赌气。
电话响了一阵,却始终无人接听,我心想若是琳君赌气赌成这个样子,那也真是非常有毅力了。
过去,我们虽然也有吵架、也有赌气的情形,但她从未像这样生这么久的气。
就在我想要取消通话时,电话接通了。
“琳君。”我说。
“……怎么了?”
电话那一头,琳君回答着。
“是我不好,你可以不要生气了吗?”
我说,尽可能装出诚恳的语气。
“没……没有啦……我没有……生气了。”
琳君压低声音说,似乎怕被家人听见。
“你昨天晚上有看到未接来电吗?”我不放心的继续问。
“没……没看见……手机……手机……”
琳君口气有些怪异,仿佛迟疑着。
“没看见吗?”我问。
“手机的充电器好像放在你家……所以手机没电了……”琳君说。
我转头看向小茶几,上头全都是琳君的物品,我在两张百货公司传单下看见露出半截的手机充电线。
“现在……现在是刚好还剩一点……电力……刚好……”琳君补充。
“你在爬山吗?听起来很喘。”
我放下心,随口问。学生时期,琳君曾经跟我说过她打网球的基础体力,是小时候与父母爬山以及游泳锻炼出来的。
“对啊!”电话那端,琳君说。
“下礼拜哪天比较有空呢?一起吃晚餐吧?我去接你。”我说。
“还不确定……”琳君用苦恼的语气说。
“这样啊……”我装出失望的语气。希望她会感觉到我的期盼。
“嗯……下礼拜再说吧……这边……这边很陡……我先挂电话了……”
琳君回答。我放下心中的重担后,仔细一听才觉得琳君的说话的确气喘吁吁。
“掰掰。”我说。
“掰掰。”
电话那端讯号切断了。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心中还是有股沉甸甸的压力犹存。不知像这样的情况,未来是否还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