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多说无益,林初淮点了点头应下了。两人正待出发,却听的差役喊到“大人,大人,那村里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老夏:媳妇儿我来啦(激动的搓手手)长昀:别来,浪费粮食老夏西子捧心:啊,心口好疼~作话只是写着玩的,与人设无关,宝们别当真呀!“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贺敬之一撩车帘,轻斥了下属一声。那差役停住脚步没敢再上前。林初淮心知贺敬之这不过只是一种迁怒,并非是真的动了肝火,便接过话头问道“出什么事了?”那差役抬头看了自家大人一眼,见人没拦着,这才开口“那村子里的人在选女孩子,说是要,要做祭品。”女孩子做祭品?河伯娶亲。林初淮与贺敬之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这一传说最早出自《史记》,一开始还是文人间当个故事听听,但日子长了便成了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这等故事,怎么能当真呢,简直是荒谬至极。”没有骂愚民已然是贺敬之在努力克制了。“我去阻止,那可是一条人命,决不能让他们这么糟蹋了。”贺敬之说着就要往马车下跳,却被林初淮拦住。“长昀?”贺敬之有些不解这人拦他的缘故。“贺兄莫急,你若是去怕是会适得其反,刚刚村民们不曾看见我,还是我去吧。”考虑到刚刚村民们对贺敬之的态度,林初淮觉得让他去实在是不妥。贺敬之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若要斡旋,怕是短时间内也不成,贺兄你先回城,等这村里事处理完我再去寻你。”“好。”林初淮只带了云书和赵龙,留下赵虎随贺敬之先行回城。这次争执的地点倒不是在村口,许是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林初淮这几个外乡人进村时也没人拦着。村内屋舍尽毁,田地里盈满了污水,林初淮一脚下去鞋袜转瞬便被浸湿。而那临时搭建的屋子也不过只是简陋的草棚,勉强能避一避,若是雨天只怕是有如睡在露天。怎会,如此惨烈。林初淮虽说是有颗以民为主的心,但到底是相府里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这样的场面,他之前并没有见识的机会。这乍一见到,反倒是感慨良多,震撼颇深。“康家的,这嫁与河神乃是莫大的荣耀,你家芸娘年纪刚好,生的也好,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说这话的是平日里最爱看热闹也最爱搬弄是非的大娘李氏。那被点到名的女子,看着就是个胆小怯懦又好拿捏的。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刀不落到自己身上也都未必会觉得疼。一众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忙不迭的应和,生怕说晚了这苦差事便要落到自己头上。那叫芸娘的姑娘年也不过才十二岁,躲在她阿娘的怀里,身子还有些颤抖。“阿娘,我怕,我不要去。”虽只有十二岁,却也知这所谓给河神做新娘不过只是沉水献祭。康氏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摸着女儿的头发,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你们,你们怎么能这般欺负人。”前段时日,她家男人为了抗洪救灾被山上的落石砸断了腿,一家子的生计本就艰难,要是再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可她的哭诉落在旁人眼里却是不识好歹,一时间指责声不断。最后还是里正站了出来。里正,一村的领导者。“康氏,你家男人摔断了腿,家里也没有劳动力。我知你一家子五口人生计艰难,你也不止芸娘一个姑娘。若是芸娘嫁了便是我们村的大恩人,日后你们一家的基本生活村子里一家匀出一点口粮救济你们。”里正一贯是德高望重的,听他这么说,除了李氏有些不满,其他人倒是都点头称是。康氏却只是不住的摇头,有些哽咽“不是,不是这样算的。”“你莫要不识好歹。”林初淮听了一会儿,只觉得这村子还真是人情淡薄,自私的很。那里正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做的不过是乘火打劫的勾当。“岂有此理。”赵龙一撸袖子就要上前,却见林初淮冲他摇头。“公子?”没有用的,讲理是行不通的,与一群民智未开又自私自利的人讲道理不过是徒劳,想来也只能智取。“里正所言极是,这位婶子还是答应了的好。”林初淮高声说着这话,向人群走去。云书与赵龙俱是一脸惊愕,赵龙的表情是一脸失望。自家将军那般英雄的人物怎么会娶了这般不辨是非,不明善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