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谢更皱着眉上前了一步,问道,“小师弟伤得很重吗师尊?”“不用担心,有点厉害,但没有大碍。”“不过你怎么来这里了?”谢更眼睛没有从长轻身上挪开,不好意思道,“徒儿在瞎走着,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来了。”说完他见着因为许吟涂抹药膏的按压,闭着眼睛因为疼痛而软声呻吟的长轻,忍不住继续咕哝道,“小师弟这么这么倒霉,昨日的时候,他还肚子疼,那副样子好像是疼得要命一样。”“昨日?”“对呀师尊,就是大师兄叫我带小师弟去玩的时候,他突然便肚子疼了。”“他怎么这么倒霉,果然还是我们喜鹊一族好,一向超幸运的。”许吟:崽,咱也不必种族歧视。“昨日他回来之后,我见过他,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了。”“师尊呀,那当然,我把仅有一颗的丹药给他吃了,大师兄给的,自然是药到病除活蹦乱跳!”谢更瞅了瞅长轻,撑着下巴就要忧愁地坐在他床塌边,“兔子精怎么这样瘦弱,从脸上还看不出来……”许吟抬手拦住了他,“去找你大师兄过来。”这掌印上面的褐色残留物并不是毒,没有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谢更「哦哦哦」着点了点头,随即便拔腿往外面跑了。谢更刚跑出去没多久,许吟还盯着之前刮下来的粉末看的时候,就听到「嗯嘤」一声。“师、师尊?”许吟低头看,原是长轻醒过来了。长轻只觉得面前的人影绰约,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师尊。他觉得胸口疼痛中夹杂着一些清凉。许吟把收集的褐色粉末收了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那样疼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许吟看着他,想了想问道。长轻皱了皱眉,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随机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虽然疼得昏迷过去了,但是还记得自己昏迷过去前向师尊求救的事情。“所以,是怎么回事?”长轻垂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人想要做什么,因为昨日她叫自己去,而自己没有去。他本来以为她找上门来是要杀掉他的。可是她却只是伤了他就走了。“长轻?”许吟见他低着头不做声,不由得又开口。【他这是在回想,还是在犹豫?】系统也很好奇。“是犹豫。”许吟调整了一下坐姿,观察着长轻的呼吸节奏起伏。抬眼瞧见他因为疼出了一身汗之后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抬手就要帮他理。长轻吓了一跳,随即就往后退去,“师、师尊……”许吟觉得这小兔子也真是,她抬手将他拽过来,把他挡住脸的头发给拨弄上去了。长轻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许吟抬着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便遥遥听到谢更的大嗓门儿。“大师兄,你等等我!”“大师兄!”明明是春日,此刻却有一阵冰寒之气从门口蔓延进来。许吟和长轻一同抬头看去,便见站在门口望着这边的沈涧流。系统猛然叫了出来,“手手手!手还不放下来!”【长轻的胸口,还不赶快用棉被给他遮住!你给他擦完药,衣服都没给他穿好!】许吟也骤然回过神来,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她勉强镇定道,“统哥你……你他么说得这么心虚又急切是怎么回事,搞得、搞得像被抓了什么一样!”系统看她明明也心虚还使劲淡定的的样子,也懒得戳穿她了。【自信点,我就是那个意思,是捉奸。】许吟转过身面对着门口,“涧流你来了。”说话的时候,爪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后面抓住被子往长轻身上盖。长轻看到沈涧流,也愣住了,兔子眼中闪过几分复杂,他张口正想要说什么。然而却发现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他试着张了张嘴说话,却也没有声音发出来。接着便被许吟掀过来的被子遮住了。他面前一黑。沈涧流站在门口没有动作,谢更此刻已经追上来了。他气喘吁吁地望着沈涧流道,“大师兄,你走好快,我都追不上了,我话都没说完呢!”沈涧流垂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谢更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被捏住了生命的咽喉。他蓦地抬手捂住嘴,安静了下来。怎么回事,谁惹了大师兄吗?谢更看向屋子里,师尊冲着他笑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