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慌里慌张地拉七月坐下,微窘:“七月姐姐,你惯会取笑我。”七月嘻嘻一笑,随意抽了张纸涂鸦,“哎呀,你不信?我画下来给你瞧。”小姑娘的脸颊更是羞恼。画到一半,被人抽了去。谁!谁敢抢我的画!梁七月气势汹汹地抬头,片刻后又讪讪地缩回当小鹌鹑。沈序提着画,淡声:“没收了。”言罢,他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曦知,无奈,曦知见他就心虚地垂着头,面容嫣红。七月画工奇烂,沈序布置好描字的字帖,便开始一人潜心地参透起来。这四不像,顶多能看出是个人形,少年蹙着眉翻了又翻,简直像在看无字天书,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曦知边临摹字帖,边偷偷观察他的神情,总觉得大事不妙。难道,七月画完了?他看出画的人是她了!女孩下意识地加快了写字速度。她底子不错,之前又跟沈序单独练过一阵,所以即便写得快了,那字也不算螃蟹爬式儿,姑且能称得上娟秀。曦知霍宵走路可能是不长眼睛,而且他的背是铁做的吗。梁七月揉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在他身后跳脚。少年对此置若罔闻。梧州城主公,天子亲封的冠军侯,父辈皆是声名远扬的大将军,开国功臣的嫡传孙,种种头衔累积,他沈序是神坛之上,众生仰慕的存在。能够与之相配的起码也得是名门贵女,娇生惯养长大的倾世之花。“你搞错了。”霍宵理清思路,长舒一口气,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个大老爷们懂什么,要相信我们女孩子的直觉。”她骄傲地扬起头:“我可是立志成为远近最炙手可热的小红娘的。”霍宵忍不住损她:“穿件红衣就能当小红娘?乱点鸳鸯谱,小心以后被人打成猪头。”七月踹了少年膝盖窝一脚,“赌吗,试试就知道,牧云村有个习俗,四月初九互送香囊给自己最重要的人,如果曦知做了香囊送给沈公子,这一局就算我赢,反之我输我给你买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