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砚不再迟疑,反手关上门后半蹲在床前,他轻轻探了探陈愿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少年指尖下移,试图抚平她眉眼间的痛苦。察觉到轻如羽毛的触碰后,陈愿睁开眼睛,嗓音低沉道:“没事,熬过去就好了。”“那是从前。”萧云砚把脉后说:“以后有我在。”他取出怀中银针,先替她扎在止疼的穴位上,缓解痛苦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去配药,并把安若喊过去守着,还教她怎么做。很奇怪,明明陈愿不哭也不闹,甚至没有呼痛,他却替她难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难过,那种细微的情绪徘徊在少年心口,沉闷闷的,就像阴雨天迟迟不散的乌云。萧云砚倒腾着自己压箱底的瓶瓶罐罐,又细又长的指尖动作飞快。他发现了陈愿身上的大问题,她的小日子极其不准,可能两三个月才一次,或者一个月两次,这都是曾经用药留下来的后遗症。种种迹象表明,她恐怕无法生育,体会做母亲的滋味。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影响寿命才是萧云砚如今恐慌的真正原因。他怕治不好她。少年·“嘭”的一声,萧云砚手中的茶杯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