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布锐斯再没有提过关于“海”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其实没有过去很久,他们的关系虽然浮于表面,不过都还算是不错,直到他的妹妹死了。
说实在的布锐斯此时此刻就有些理解不了了。
他原以为da跟自己应该是一类人,拖着一个累赘般的妹妹,碍于血缘关系无法动手,但能够提醒别人代劳。
da不是说过了吗,叫他“帮帮他”。
但事情好像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世界上,是可以有令人失忆的非法药剂的。
……这个药剂怎么说呢。
他可以做得出来,他可以重新开始。
有感情,才好掌控。
不过轨道好像从上一次师恩死去后,就开始偏离到了一个覆水难收的地步。
纵使失忆,da骨子里对他的厌恶,却与日俱增。
布锐斯不知何时,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死去已久的老女人死前留下的那个木盒子。
“……”
他从女人手中接过时,那粗糙的手感跟尚未散去的余温残留在他的手掌心。
恶心啊。
非常恶心。
……恶心到犹如跗骨之蛆,随着皮肤钻进毛孔,让人毛骨悚然。
为了摆脱这种恐怖的回忆,布锐斯于是开始着重于异能研究。
……为了全人类,异能移植、异能进化,这些都是作为“大义”而诞生于世的,无人能够指摘他,也无人能够再次说出他,才是真正的“恶魔之子”。
当每一次见到江馁,他就在心中无数次告诫自己,他这么做,是因为……是因为江馁跟他有世仇。
虽然这个世仇对于他来说,狗屁都不是。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能够掩盖情绪的工具。
布锐斯抓着那个木盒子,一留留了二十多年。
但现在,这张已经破损纸张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从密封的潘多拉魔盒中解开了锁。
布锐斯不明白这种执着的原因在哪里,但他就是想知道,偏执,急切地想知道,临死都在故作玄虚的女人,能给他留下什么话。
他冷冷地想着,
如果是预告他的死亡,那也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