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了一个,慢慢的吃下,“我也没说难吃,现在尝来挺特别的。”他笑了笑,继续吃开了。“我是第一个品尝的吗?”“对呀。”我说到。“为什么是我?”他问。“就是想了你,没什么为什么呀。”我笑着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吃到饱,然后就回去了。一拂晓,就有人冲过来告诉竹姑姑说十三阿哥昨晚突发痢疾,整整折腾到丑时半才算停下来。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没大碍、多休息、养元气,药也已经喝下了,现在正休息着呢。四贝勒已经赶过去了。落瓷把刚听来的正说给我听。蓝儿就进来,慌慌张张的说娘娘急的吐了血。我和月彩对看了一眼,赶紧就过去了。我们一进内殿就看见所有的人都乱七八糟,月吟告诉我两个太医已经在暖阁里给娘娘诊治了。我坐在椅子上等着,月彩已经开始帮着月吟挑分人手了。一个太医先出来,匆匆的走了,竹姑姑陪着庞太医后出来,然后向我请了安就去处理其他事情了。我追到了宫门口,“庞太医请留步。”“格格”他停下来,“是否询问敬嫔娘娘的病情?”老太医一脸的平静,一如当时为我调理的时候。“让您猜到了,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笑着轻说。他手一指向宫门外,我便随他走了出去。“格格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他的脸上有着忧虑“敬嫔娘娘一向体弱,气血虚。这次南巡再次病情反复,回宫时就已经诊治过,也提醒过娘娘不可以操劳。以当时的情况若能精心调理应该还可保些时日,也许会更多。可是今儿看来,娘娘并没有按我当时说的来调理,早上再次气血攻心,怕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庞太医,凝亓有个不请之请。”我福了福身。“请格格直说,我会尽力而为。”他一脸的正色。“我是希望十三阿哥这次可以不去塞外,可以守在敬嫔娘娘身边。”我言。他想了下,说:“格格这份心,我自当尽力而为。”“谢庞太医。”我福了福身。他便退去了。我和月彩进去看娘娘的时候,年初新选秀入宫分在长春宫的女官珊宁正在娘娘的身边。娘娘看见我进来,微微一笑,招呼我:“凝亓过来。”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娘娘的手。珊宁退到侧面,悄悄的打量着我。从她进长春宫开始,我和她只有过两三次的照面,我一向看不真切几面之缘的人,只是看的出是个清秀可人。月彩告诉几次相处下来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笑着对敬嫔娘娘说:“娘娘,您现在怎么样?”“我还好,尤其是看见你的笑脸就好了一大半。”她反手扶住我的手,“你一会儿替我去看下胤祥可好?”我点头,她又说:“我让珊宁随你过去。”“那娘娘先休息,我等看十三阿哥后就回来陪您,给你念书。”我只能继续装做平静。去阿哥房的路上,珊宁客气而有礼的询问着我的事情和胤祥的种种,我只是笑着搪塞过去,没有当喇叭的习惯。月彩干脆借口我嗓子不舒服挡了下来。进入殿内的时候,胤祥正桌前写着什么,看见我们进来,放下笔起了身正要吩咐全顺,月彩忙过去帮全顺。珊宁把娘娘带来的东西给了全顺,还仔细的吩咐好了。“你可好些?”我问他。“我还拉不死。”他一副无关痛痒的口气,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在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心里惊了下,笑着说:“十三阿哥是贵体,当然一切平安。”“那是,我毕竟还是男儿身强,若换成个女子怕已经趴在床上起不来了。”他分明是在告诉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十三阿哥的书法真好,飘逸中带着刚毅,洒脱又不失清雅。”珊宁眉眼含笑,柔若似水,低头站在书桌旁。胤祥有点惊讶,“你懂书法?”“奴婢只是随口而言,在家曾习练过,只是一直不得精髓。”连我都看的出她的脸笑的如花一样。我心里一笑,反正我从不曾想争什么,不如就当自己来看了场戏,散场就可回家。但是这次我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本以为是在帮胤祥没有遗憾,现在看来却真是弄巧成拙了。“那你写个字让我看看?”胤祥说。“那可真是让奴婢献丑了,十三阿哥不要取笑才好。”她害羞的抬眼看向胤祥。胤祥把笔递给了她。她在胤祥写了一半的纸上提笔而写,从我角度看来字迹娟秀。“你竟然可以写下这诗的下半阕,果然是聪慧。怪不得额娘会夸你。”胤祥故意拿着纸立起来看。是呀,我的字一向是难看的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