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瞧你兴奋的!十三阿哥回来你就这么高兴?你真是他的铁杆粉丝。”他迷惑“主子,什么是铁杆粉丝?奴才知道红薯粉的、绿豆粉的,这铁也能做粉丝吗?”我扑哧笑了出来“不是铁做的粉丝,是说你对他的崇拜就如粉丝一样浓麻,如铁一样的硬”我想了想这样的解释他应听的懂。他哦的一声就去做事了。从七月中到十月下旬,这趟东巡时间还真长,行路就得花一半的时间,古代呀。从八月中以后没有再遇见四贝勒,八贝勒和十四还是遇见了几次,都只是随意的聊聊。十四一见我就说本想找我来玩,却总是被定着练字背书,出不来。当然他每次都说下次去找你玩。十天转瞬就过了,天气渐凉,我开始窝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移动,守着被子。听说回宫的场景很壮观,小柱子和落瓷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我、月彩、花衣、蓝儿讲,宫里的规矩女眷是不可以随意走动到前朝的。胤祥视角:凝亓窝在炕的角落里,抱膝,一本书散落在地下。脸侧枕在膝上,发辫半开,已然是睡着了。胤祥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看来这些日子凝亓并没多大的变化,还以为两个月下来她会不一样了呢,却是自儿个抬举自儿个了。走过去,抱起她,身子真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捡起书,《西厢记》,轻笑,兀自的看起来。太婆站在桃花树下,轻轻读着什么。我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太婆脚边,太婆低头说:“我的琪琪,还是这般小猫一样。”突然影象一转,太婆离我很远很远,我不停的追不停的追却怎么都赶不上,只有太婆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傻孩子,记得学会和生活讲和。”一阵光刺眼,我刹那惊醒,手里紧紧的握住了什么,捏捏软也不是硬也不是,顺着看上去,胤祥大大的笑脸突现眼前。“啊”我尖叫。“喂,该是我叫才对吧!”他笑的不行,半天才止住,“被你捏,又被你尖叫吓到”我白了他一眼“你很闲吗?”他懒洋洋的伸了下手臂,“还好。”我才发现他竟然在我的床上。“读圣贤书所谓何事?”我看下他,看看床。他竟一笑,上下打量了我下,皱着眉头说“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再说话,反正说不过他,他看我不回,轻问“刚才梦见什么了?很辛苦”。我心里一紧,眼泪就掉了下来,太婆离开我已经四年了,我一直都坚持着不在人前哭,一直。“梦见故去的婆婆了”我回应他,便继续沉浸其中。他揽过我,声音很轻说“哭吧,哭过以后就继续笑,我喜欢看你笑,喜欢你的从不掩饰,想来婆婆也是一样。哭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流眼泪……许久才止住了眼泪,抬头看他,“去给娘娘请安的吗?娘娘一直很担心你”“去过了才过来看你的,今留下来陪额娘用膳”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个包包给我,“在盛京看见的,想着上次你随身的包在林子里刮了,就买了下来。”我打开看,是个土布挎包,长长的带子上绣着长春藤,包身上是朵并蒂莲,简单的样式,让人觉得清爽。“喜欢吗?这布厚不会刮坏的。”他笑的有点傻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荷花?”我并没有告诉过别人。他脸红,被问到了“我看你衣裙多荷花。”把头撇了过去。“那我告诉你,我还喜欢向日葵、铃兰、薰衣草,记住了吗?”“这薰衣草和铃兰是什么?”他问“不告诉你,自己去琢磨吧。”我甩出一句。竹姑姑应景在门外招呼胤祥过去和娘娘吃饭,月彩也忙着给我张罗着饭食。————时间如水,转眼就已经十二月了。中午哥哥说阿玛问起生日的事情。是呀,离十二月二十二还有几天就到了,月彩也问我到时候想吃点什么呢。突然就觉得很悲哀,在这里的生辰怕是要一个去缅怀了。以前虽不是年年都在家人朋友的相拥下度过,但是也是必有生日蛋糕的。人毕竟是脆弱的,越到这样的日子越愈发的明显,愈发的想念自己的亲人、朋友、那些旧日时光。夫子站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我却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笔下的画,只是完成了一半,却不知道再添些什么。“格格,画的是什么?”夫子早就习惯了我的惊人之思,反倒平常了。我低下头,看自己的画,只有一支枝挂着五朵铃兰花。“可是花?”夫子又问“是,是一种花”我回答“从未见过,很是特别,如铃铛,未开放的花苞”夫子拿起来细看,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去,然放下后问“请教格格何名?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