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用过午膳,敬嫔要到德妃那去坐坐,拉了我一起。我也是好奇生了雍正和大将军王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请安、客气话,永远都是开场白的专用。腾出空子打量这个女人,原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典型的满贵女子。说话永远都是客气而不着痕迹,嘴角永远都是上扬15度,夸人的时候一定连带着把你一家子都夸了,眼睛一定是止水一样的平静,就连声音的大小都拿捏的极有分寸。我不禁在心里把她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我,必是连她万分之一都不及。都说孩子的聪明70来自于母亲,看来不假,雍正还该好好的谢谢他老妈,泰然若定、拿捏得当的神情都若一个模子刻出的。“姐姐,看着孩子是无聊了,不如放她出去转转好了。”我正努力的用勺把茶叶弄出第7个造型的时候,敬嫔突转移了话到我的身上。德妃放下茶杯说“毕竟是小孩子心性,让她去吧。”我一听,就退了出来。院子和长春宫差不多大,我绕着回廊东拐西拐的,竟走进了个房间,很偏。似乎一般不会有人来的样子,不过却很干净。案几上还有书,我随意的翻看着。竟有磨好的墨,信手拿来张纸,却不知该写什么了。突想起在论坛里看见的网络经典话语,便写了下来。呵呵!“水能载舟,亦能煮粥。”一个声音在我身后读出了我刚写的话,我转身,四贝勒正在,手里还拿里书,眼里却多丝讶意。“你会土遁吗?怎么钻出来的”还好我已经被十三训练出来了,没那么大的反应了。而且我发现每次受惊后都是我受伤倒霉,吓我的人却老神在在的。他没理会我的话,径自说“你怎么就能想出这么混不吝儿的话来”他皱了下眉,“这字真得好好练练,不然”我接了下去“能把老师气的去撞墙。”翻了翻白眼,果然是一家兄弟,都这么说,十三、十四、十都在我这说过。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我却愣住了,剑眉星目,直挺的鼻,嘴窝的笑意如酒,真好看!“喂,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常常笑,这么美的笑要展示给人看才有价值呀。”他闻言瞬间收回笑容,一脸的冷俊,惟恐别人不知道他冷面,我撅了撅嘴,“干吗?被踩尾巴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一顿,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放肆!”声音很低,却让我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好冷。可是小爷自幼就是无论怎么样先顶回去,不能输了气势。“我难道说错了吗?笑有什么不好,难道冷着一脸就好了?开心就笑、伤心就哭,不过是人之常情。你是人,不是神,就是神仙还有偷懒的时候呢”他手中的书快要被捏碎了,眼睛如看不见底的渊,不管了先自己痛快了再说,“你不会觉得累吗?不会觉得辛苦吗?无时无刻的带着那张冷冷的无波的面具。也许终你麻木了,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冷漠的人。知道吗?那样真不值呢。”他一把握住我的脖子,糟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脖子这么纤细。他没有用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不出变化,却让我难受说不出话来。我突然想起朋友的说法:“你终会被你简单天真的善良害死”。没事干吗招惹书里说脾气最古怪的胤禛,我又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他应该也是拥有人性所有美丽面的人,却忘记了这个皇宫善于扭曲一切美好的东西。我想着,他手一松,看着我的眼睛里有不解。我竟然在刚才生死一刻开始神游太虚,这个坏习惯在这里还真要命。我下意识的摸摸脖子,眼睛正落在他刚才捏在我脖子的右手上,一个箭步冲上去,拉起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快速退回安全地带。我习惯万事都扯平。他看看手腕上两排牙硬,竟低低的笑了。反倒让我不自在了。“怎么没带着?”他眼扫到我腰上,一如之前空空。“与你无关”我咬着牙吐出来。“那日看见,忆起御花园你裙上绣的猫,便觉适合你。”他竟然解释,我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他笑“觉得我不该有这样的心思,我不是送物于人的人?”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笑意更深了,却没有再说什么,拿着书走回角落继续看。原来他一直在那里坐着,只是我没有发现。我看他似沉浸书中,也自顾自的拿了本找了个舒服的地坐下来看。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月彩说她当时不在,小柱子告诉她是四贝勒送过来的,急急叫了她回来。竟然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主子”落瓷刚进院门,我喜欢把后殿叫院子,一脸的兴奋“还有十天,皇上就回宫了。”落瓷很喜欢胤祥,觉得他什么都好。恨不得天天在他身边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