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一定,要得到他。
无论是有意设计还是无意为之,终于有一天,谭公子踏进了东街街口的玉石店。
“大隐,名字起的倒讲究。”谭道舒说。
“我来过两次,里头却有些好东西。”另一人接茬。
“那就看看——说好的,今日你付账。”
虞承起身迎客,眉目平和,不见波澜。
“二位贵客,要看些什么。”
旁边的人他认得,广润银行的小公子,谢重岭。
“哦——买来送人的,不拘什么,贵重即可。”谭道舒说。
虞承心绪翻涌,一时间不由得琢磨起他要送谁,是那个青衣?
都说谭公子身边人来来往往,只有那个青衣一直在他左右。
“怎就不拘了,自然要安宁喜欢的。”谢重岭说。
“他喜欢什么,我哪知道。”谭道舒说,“你也想想法子,别指望着拿我当幌子糊弄你爸,总不是长久之计。”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还找你干什么,日日见你俩登报,过几日怕是连记者们都要改口说你们是‘一对璧人’了,你以为我愿意?”
二人还在吵嘴,虞承却已听懂个中原委。原来那叫安宁的青衣并不是谭道舒的情人。想到这,他心中总算舒畅了些,嘴角挂上不易察觉的笑意。
谢重岭在店里选了不少东西,临走前,虞承叫住谭道舒,递给他一样东西。
“谭公子贵客光临,鄙店略奉薄礼,请务必收下。”
谭道舒接过,以为这位老板有事求他,看了两眼问道:“这是什么?”
“无事牌。”
“是什么寓意?”
“平安无事,万事顺遂,好意头。”
谭道舒被哄高兴了,收下东西,多看了两眼这位高高大大的老板。
——倒是挺凶的,眉眼锋利,偏又装出些温柔。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谭公子很懂这个道理,对老板说:
“若有事,到谭公馆找我。”
只是谭道舒怎么也没想到,这老板想求的,居然是跟他欢好。
谭道舒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睨了眼虞承,“可我不喜欢在下头。”
虞承:“你若愿意,我在下头也并无不可。”
“哦。”谭道舒继续挑剔,“可我喜欢身子软,叫声甜的,你恐怕差得远了些。”
虞承沉默片刻,说不出话来。他本就高大健壮,叫声还能装一装,身子软可没办法了。
谭道舒不知为何,见他这幅为难模样,忽然笑出来,说:“不过,今日忽然觉得,你这样的也不错。”
谭公子浪迹情场多年,第一次做了被压的那个。
这老板说起话来斯斯文文,中和了他那副生人勿近的凶相,床上弄起人来反倒原形毕露。谭道舒原本没打算让他做的,后来亲着亲着,觉着躺一回也不错,就顺水推舟了。
某次事后,虞承从背后圈住谭道舒,慢慢吻他的后颈。
谭道舒握着他略显粗糙的手,一下下抚摸着。
他忽然道:“虞老板,你这手上茧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