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洋接话道:“那我帮你往外传传?你也不用额外谢我,把你收的钱分我一半就行了。”
秦阳哈哈大笑,道:“还是免了吧,这点儿钱就已经让我头疼了。”说着将这堆钱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她,道:“俗话说的好,见一面分一半!正好我也不能白让你照顾我,拿着吧。”
鲁洋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脸色大变,退开几步摆手道:“我不要,这钱是人家给你的,你给我算怎么回事啊。”
秦阳道:“你既是我保镖,又是我妹子,我给你钱还不是应当。”
鲁洋撇嘴道:“我不是你妹子,是你姐!”
秦阳见她执意不要,也就不再坚持,心想等她以后结婚再给她封一份大礼,拿过手机给市反贪局调查组打过去,询问陈向前案的调查进展。
对方说,这两天刚把陈向前名下的资产清理汇总完毕,其中现金、存款和理财等共计1。52亿,房产、汽车、奢侈品等评估价为两千六百万,也就是说陈向前就任市制药厂总经理这些年,合计捞了1。78亿,这个数字可谓是骇人听闻。
可即便如此,这些钱和陈向前供认出来所捞钱款的数目也并不相符,还差着七千多万。陈向前解释说是,差的那七千多万都被他挥霍掉了,但调查组问他怎么挥霍的,他又说得含糊其辞,没有明确线索可查,很显然他在撒谎。
秦阳听完既震惊于陈向前所捞的钱财之多,却也明白了一个关节,那七千多万陈向前一定是分润给鞠雅丽和刘飞虎了,但他又怎么敢交代出那两位来,所以就假称是被自己挥霍掉了。
秦阳告诉对方,陈向前头顶有两个大保护伞,那七千多万就是被陈向前当作保护费孝敬给那两位大领导了,要求调查组深入调查陈向前所有账户,包括注销过的账户,查他各户头的转账记录,争取摸清巨款去向。
这个电话打完后,秦阳又给曾祖辉拨了过去,向他汇报了这个最新进展。
曾祖辉得知陈向前作为一个区区的制药厂总经理,这么些年竟然捞了两个多亿,活生生将一个发展得不错的国有企业给捞破产了,气得怒火升腾,嗓子眼发甜,好悬没吐出一口老血来,恨恨地骂道:“这个大蛀虫、大硕鼠、大贪官,简直该杀!他捞钱的时候,就不为国家、政府和企业想想,也不为那几百号职工想想,更不为他自己的名声和下场想想。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性可言了,根本就是一头只顾闷头捞钱的大硕鼠,真该枪毙了他!”
秦阳劝道:“您别生气,赃款已经找回来了多一半,企业的损失也弥补上了一些,这就比咱们原先面对的困境要好得多了。当下还是要尽量追讨那被刘飞虎、鞠雅丽侵吞的七千多万,那七千多万要是能追回来,再加上从陈向前手里挽回的损失,那日后市制药厂重整起来就更容易了。”
曾祖辉长叹了口气,问道:“你觉得调查组能查到刘飞虎、鞠雅丽头上的概率有多高?”
秦阳脑子一道灵光闪过,道:“您问起这事来了,我突然想起,昨晚刘飞虎在找他一本用假身份办的护照,不知道他是心血来潮查看一下,还是想要出逃。他是不是预料到会被查到头上,所以打算提前外逃?正好他这次没有获得晋升,也没有留在国内的需求了。”
曾祖辉知道他人脉广、渠道多,因此也不惊奇于他能探知如此私密的情况,更不多问,道:“昨天的常委会上,他表现倒是挺淡定挺沉稳的,没有要出逃的迹象。再说了,现在反贪局调查组连鞠雅丽都没查到,更不会查到他头上去,他慌什么呢?”
秦阳心想也对,那看来刘飞虎应该只是在翻那个保险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本护照不见了,这才找的,道:“先让调查组往下查吧,实在查不到,我再做鞠雅丽的思想工作,或者通过别的途径,争取找出他们俩侵吞巨款的罪证来。”
曾祖辉道:“好,不过不用急,你先安心养伤,等痊愈了再说。”
秦阳挂掉电话后,吩咐鲁洋开车跑一趟市政府,去自己办公室把市制药厂破产清算的相关文件材料和刘飞虎那本护照拿过来,那些文件材料是自己看的,刘飞虎那本护照则让秦佳莹交还给刘飞虎。
鲁洋刚走没一会儿,姜千仪就捧着束鲜花找进了病房。
伊人那一头如瀑的秀发披散出无尽的风情,雪白标致的脸上戴着副大大的墨镜,将那双灿若星辉的美目遮掩起来,只能由那挺直的琼鼻和殷红的樱唇表现她的丽色,上身一件一字露肩V领黑背心,香肩毕现,事业线浅露,圣女峰高耸,下穿一条同样黑色的包臀一步裙,腰臀之际的曲线性感得无法形容,修长的大腿上裹着薄薄的黑色丝袜,与白皙的肤色形成了诱人的肉灰色,脚上一双青灰色高跟凉鞋,衬得身形高挑婀娜,令人不敢逼视。
秦阳虽然整日价被各色美女包围着,按理说对于美色应该有很强的免疫力,但此刻见到姜千仪这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要衣品有衣品的绝色美人,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之惊艳陶醉,不敢相信这个大美人已经钟情于己。
姜千仪眼见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心头一紧,忙把花束放到桌上,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他手,焦急的问道:“你还真受伤啦?到底怎么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