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莹听了这话感动至极,心中的感激、欣慰、悲伤、苦闷、委屈……等所有情绪一股脑全爆发开来,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大哭起来。
秦阳正好是头西脚东躺着,身体左侧朝外,被她斜扑在身上倒也不致碰到右腰伤处,见她哭声中透着无限的凄苦伤心,仿佛已经被人欺压了一万年,自己也是一阵阵的难受,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嘴上却未劝说。
这种时候说一万句也不如保持沉默的好,只有让她把积压的苦闷心情都哭出来,才能彻底止住她的哭声。
哭了好一阵,秦佳莹才慢慢收住哭声,却还依偎在他怀里不起,抽泣道:“离婚以后,我就一直单身,倒是有不少人追求我,但一听我不能生育,就都对我敬而远之了。”
她这番话虽然说得平平淡淡,但秦阳可以联想到她当时的孤苦无助、伤心绝望,心中怜爱之意大起,想都不想就脱口说道:“你那时要是能碰上我就好了,我保证不嫌你生不了孩子,一定会把你娶到家里当宝贝一样爱惜。”
秦佳莹大为欢喜,纤手找到他脸颊上抚摸了下,道:“傻小子,我大你那么多岁,当年你也就是十六七岁年纪,怎么娶我呀?不过你能这么说我也挺高兴的,我就是没在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男人啊。”
秦阳听完说了句题外话:“你现在这个姿势不舒服吧,干脆你上来吧,咱俩躺一块儿,也好说话。”
秦佳莹觉得跟他躺一起不太合适,但又愿意有他贴身陪伴,何况他也给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便厚着脸皮上了床。
秦阳往内侧挪了挪,给她腾出一小半床来,与她内外躺了,左臂卡在两人之间太占地方,索性扬起来搂住了她。
秦佳莹跟他共睡一床勉强还能接受,可现在又被他搂住,就觉得太过亲热了,已经超出了姐弟关系之外,脸热不已,羞答答的说不出话来。
秦阳道:“你继续说呀。”
秦佳莹哦了一声,低低的道:“最开始我还很怨愤不高兴,后来就慢慢想开了,不结婚又怎样,生不了孩子又怎样,难道没男人没孩子我就过不下去了吗?”
秦阳附和道:“嗯,没配偶一样可以过日子,而且会过得更好。这个道理我在第一次结婚后就领悟到了。”
秦佳莹奇道:“你也离过婚?”
秦阳咧嘴苦笑道:“嗯,我也跟你一样,第一次婚姻遇人不淑。”
秦佳莹微微摇头,道:“我两次婚姻都遇人不淑……我接着说,直到三十二岁上,我遇到官运正旺的刘飞虎,被他一顿狂追,又听他不嫌弃我生不了孩子,当时脑子一抽就嫁给他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娶我完全是政治需要,婚后前两年他对我还不错,后面就原形毕露了,经常背着我在外面流连花丛。我管了他两次管不了也就不管了,他也就越来越放肆……”
两人相依相偎,互诉心声,不觉时光流逝,当一弯牙月挂上中天的时候,两人困意先后袭来,就这样拥偎着睡了过去。
次早秦阳还在睡梦中呢,忽听秦佳莹哎哟一声惊叫,被她吵醒过来,睁眼看时,见她慌里慌张的爬起身来,满脸晕红,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秦佳莹表情窘迫之极,说道:“我刚才做梦,梦见护士推门进来给你输液,看到咱俩睡在一起的样子了。”说完拿过他手机看了下时间,一看才六点,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不只梦到护士进屋了,在护士进屋之前,她正跟秦阳在病床上疯狂欢好、抵死缠绵,所以被护士闯进屋里后,她才反应那么大,不仅失声惊呼,还给吓醒了。
现在清醒过来,她回想起梦里和秦阳欢好的场景,兀自羞臊难抑,却也十分纳闷,自己可是一直拿秦阳当兄弟看的,虽然也多次被他打动内心,对他有那么几丝情意,但也不至于梦到跟他欢好啊。这梦境可真奇幻,是自己跟他共睡一床导致的,还是睡前看到他的隐私部位而产生了性幻想?
秦阳笑道:“早知道你会担心这个,昨晚把门锁上就好了。”
秦佳莹红着脸嗔道:“那不是更不像话?透着做贼心虚,护士来了推不开门,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说完片腿就要下床。
秦阳一把抓住她右手手腕,秦佳莹如同被蝎子蛰到似的,右臂猛地一颤,羞恼不堪的甩开他手,回头瞪着他道:“你干什么?少对我动手动脚!我告诉你,我昨晚之所以跟你睡一起,还让……让你搂着,是因为我当时心情不好,情况特殊。你可别以为从今往后就能对我随便动手动脚了,我还是你姐,不是……不是别的什么……”说完已经臊得面红耳赤。
秦阳讶然失笑,道:“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只是拉住你好不好?”
秦佳莹不敢跟他对视,心头怦怦乱跳,目光闪躲,问道:“你拉住我干什么?”
秦阳道:“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秦佳莹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害羞,忍不住抬手打了他手一下,嗔骂道:“去你的,我直说跟你睡一起是因为昨晚心情不好哭来着,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哪能还跟你睡在一起呢?”
秦阳陪笑道:“姐弟睡一起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