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芝挥了挥手,丫鬟便立刻退了下去,宁安嗫嚅着心中有问,好半晌没说出话来。反而是赵兰芝先开了口:“昨日你问我西城三家,我没说,难道你也不问了?”“没必要,这不会是什么秘密。”宁安坐下来冷静的说。赵兰芝住的别苑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可该有的确是一应俱全,他明白,赵兰芝早有准备。换句话说,便是被三家合力排挤,她也不会是狼狈退场,新生力量注入西城不是小事,即便他不知道是谁家,顾巡总会知道的。而赵兰芝,说与不说,都一样。“济北温家。”赵兰芝率先说了出口,她有些嗔怒,随即道:“宁先生当真无趣。”“济北温家?”这着实出人意料,不是温家令人惊奇,而是济北。国之龙脉的大家怎么会来孟城这小地方?“温家算不得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大家族,不过是接着革命的劲儿率先剃了头上那王朝最后的尾巴,做了一次识时务的人。”“那又为何来孟城?”“许是为了你?”赵兰芝呷了一口热茶,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宁安不喜这笑便不多问,然而赵兰芝却道:“宁安,你可知温阮知道你入赘我赵家,特意准备了礼物?”“什么?”“一套旗装。”做我郎君若人心中盼着些事,便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心中藏了事,便又十年如一日,宁安看着眼前这新装,心中着实矛盾。今日已是单枪匹马赵如虎拽着一身衣裳打发了一众宾客方才醉醺醺的迈才入了玄关,他床上坐了个人,然而又不像个人,倒像个土豆似的,赵如虎揉了揉眼睛,傻呵呵的笑了笑两脚一瞪便把鞋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