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低下腰,轻幽话音几乎贴着国师耳边一字一句:“你让她吸血,也是?这般场景么?”
“臣……”
“她说你抱她抱得很痛呢,”皇后自进来后的?确笑了不少次,可暖意从?不曾在眼底化开,“身上?那?些印子,当真只是?吸血弄出来的??”
“……”国师一顿。
她偏过头,垂眼不语。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女人呢,阿月?”
柔得能?拉成丝的?昵称一点点钻进她耳中,伏在身上?的?人是?林国最尊贵的?皇后,更?是?林国的?实质掌权者?。她不仅因气弱推不开人,亦是?习惯性听这人命令而无法推开。
“你拒绝不了那?东西,就去我的?凤鸾殿。”皇后轻轻笑着,“我可以让你不碰她。”
攥着的?腕漂亮、脆弱,柔美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掐碎,从?此?只能?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正如这个人——该是?放在名贵瓷器中的?珍惜花束,却又能?扛过冰天?雪地里刻意要她性命的?寒,白而冷的?花瓣乍一看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有位高权重者?,想碰就碰了。
这种?世间难寻的?反差感竟会存在一人身上?,偏偏在此?刻被自己摁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只能?露出些许动人的?羸弱以博取施。暴者?的?爱怜。
皇后眸色渐深,渐渐凝出丝丝缕缕危险之意。
突然,眼前红光一闪!
女人只觉掌心一空——
白衣国师被妖狐紧紧搂抱,脚步踉跄着扶到美人榻边,小心翼翼放下她。
“你,你没事吧?你这里还疼不疼?她刚刚是?不是?用力捏你了?呜呜呜我好没用……”
妖狐半跪在白衣身边,红色衫裙铺了一地,似是?一朵艳丽绽放的?曼陀罗花。
她眼尾红得不像话,可怜兮兮地捧住白衣女子一只手,放在唇边又亲又蹭,喉间发出比小动物还让人心软的?呜咽声:“你别疼,你别疼……”
皇后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撑在床上?,表情沉冷可怖。
当她看见白衣国师柔和着笑脸在妖狐颊边轻抚、拭去那?几滴假惺惺的?清泪时,皇后干脆侧躺在白衣国师曾躺过的?地方,巫蛇慢慢在她腰腿游走——
“你再碰她一下,我便?撕了她的?皮。”
妖紫色指甲在半空中轻荡,像是?随意地点了什么。
系统:‘卧槽!!好可怕我闭眼了啊啊啊!’
楚纤:‘系统也有眼睛么?’
系统:‘就,就一个可爱的?说法嘛……哈哈哈我不管我闭上?了我看不见了!’
楚纤并不着急去问系统看见了什么,反正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那?些颜色一条更?比一条艳的?蛇长?长?短短,腹部?在地面摩挲出声响,有快有慢地朝妖狐靠近。
妖狐有被吓到。
她‘啊呀’一声娇呼攀上?国师肩膀,薄而少的?布料几乎遮不住什么了,白腻腻一片就在国师眼前晃,生怕国师看不见。
双腿一左一右勾住国师的?腰,她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团成团塞到国师怀中的?模样——明明化作原型能?轻易做到。
国师:。
国师的?手虚虚停在半空中,不知落在妖狐身上?哪里才不算唐突。毕竟她的?衣服……的?确太少了,那?晚宫宴里跳舞的?舞姬都比她厚两层。
那?群蛇爬到榻边也不停止,稍大些的?那?条试探着往国师腿上?爬,国师看了它一会,道:“今酒,你先下来。”
皇后先前因她昏迷不醒受制于妖狐,如今她醒了,妖狐想继续喝她的?血必定不会当面与她闹翻,皇后也就无所顾忌,会动真格的?了。
可谓是?此?消彼长?……
“我不!下面全?是?蛇!呜呜呜我吓得晚上?肯定又要做噩梦啦……呜呜呜要一口血……啊不,今天?不能?喝,我要养养你。”
妖狐亲昵地在她脖颈间亲了亲,金眸忽闪忽闪,眨得好不可爱。
“……你不下去,它们爬得更?快。”国师平静劝道。
妖狐却是?将她抱得更?紧:“我不管我不管!被蛇咬我也不松手!我就是?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