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去,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掉下来,紧紧握着方天的手,说话不出。
方天拍着她的背,搂住她。
英姐哽咽着说:“老人家,什么时候去的?”
“刚刚,走了不久。”方天抽泣着说。
“接到你电话,正在开会,所以大家都来了。”英姐指着站后面的一排人说。
大家都穿着黑色西装,带墨镜,方天不禁有点奇怪,怎么这么整齐,莫非是公司制服。
见英姐散开,一个个都饱含热泪上来,或熊抱、或虎扑跟他拥抱,仿似死的是自己的亲爹一般。
方天一个个都要拼命安慰,嘱咐他们不要太过伤心,两手不停接着他们递过来的奠礼,都是很沉重的,满衣服口袋的塞。
大家都迈着沉重地步伐,跟在方天后上楼来。
英姐看着方老太爷遗体,悲从心起,大哭一场,众人跟在后面理所当然号啕大哭。
可怜柳絮又要跟着哭,雷开没有哭眼神怪异地看着掺着英姐的方天。
方天头疼欲裂,不知如何向亲友解释自己带来的大群不速之客,更何况还有个虎视耽耽的雷开。
英姐定下神来,发现诸事未办,连忙指挥这群大哥们采买。
果然不愧为大哥级出马,十几个公司,几百号人马出动。
方家立马变成战地指挥部一般,紧张有序,电话此起彼伏,行色匆匆的各色人物,让方家上上下下目惊口呆。
灵棚用毛毡重新盖过,毛竹也换成了钢管。
棚内铺了层厚厚地羊毛毯,看得方天心惊胆寒的,等下这里还要点香烛,烧纸钱,放鞭炮,一不小心就提前火化了,说不定还要搭上几个。
方天不得不苦着脸对英姐说:“不要太夸张吧!”
英姐看看,说:“没怎么夸张呀!”
方天指着毛毡、毛毯说:“这还不夸张呀?一个烟头就都报废。”
英姐说:“也对呀,不过这是老赵管的,他下面有个景阳福地这方面应该有经验,我叫他来。”
一招手,过来个半老老头子,过来对英姐点头哈腰,说:“英姐,方少,什么事?”
方天说了,老赵哈一声,掏出根极品芙蓉王,点上,猛吸两口,吸得火星忽闪忽闪地再扔到羊毛地毯上说:“这些都是特殊处理过的,你们看,包你整根烟烧完,熏印都不会留下一个,里面混纺特种纤维的,火点上去,那家伙会滋滋冒水哦。”
方天听着有趣,难得的嘴角抽动两下。
说:“好的,这些事我还是相信你们专业人士。”
正巧,老赵的手机响了,他做个歉意的手势,站一边。
听了阵,他突的大骂起来:“就是那副,对侯老板定的那副,檀香的,苏式做工,多喊几个挑夫,别磕着什么地方,就要你们狗脑壳。什么?侯老板明天要提货,告诉他再等几天。双倍就双倍。”
挂上电话后,说:“刚好侯老板定副好檀香千年屋,昨天到货,说好明天取的,我叫伙计们送来给老太爷用。平日里还真没这等好货。”
方天推脱说:“不好吧,随便点,自己兄弟吧。生意要紧。”
老赵忙说:“这怎么行,就是兄弟里要好好招呼,生意算什么。”英姐也点着头。
老赵裂嘴,说:“大老板都点头了,我不过送空头人情。”
方天只好不再多说。
又一穿黑西装青年跑来,问:“天哥,不知道老太爷信佛还是信道,好做个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