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老板后,方天严肃地对两人说:“这两人是在朱市犯下重案的嫌疑人,我是朱市刑侦队侦察员,”说着拿出个蓝本本在两人面前一晃,老板伸手出去要接时,方天早已收入口袋,再拿出两千元,一人一千地给老板和村姑分了,说:“这些钱是赔赏你们的损失,同时也是保密费,因为两人背后有个凶残的团伙,如果你们将情况泄露出去,后果难料,对我们后期的破案工作也大大不利,希望你们保密。”
两人听后,不停的点头,手里更是紧紧握着大钞,暗自发誓:打死也不说,对于他们两来说,一千元相当于半年的收入了。
把两犯人绑得象个粽子,送上汽车后,老板和村姑含泪挥别了方天。
放下酸痛的臂膀,老板叹口气说:“原来贩的是这种驴子,难怪难怪。”和村姑对望一眼,其实两人都看清楚了,那个蓝本本是本汽车行驶证,方天实在是低估了山民的夜视能力,二十五瓦的灯泡对他来说也许很昏暗,但对于长期在山中生活的他们足够看清楚一切。
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方天把车子停在处悬崖边,用花了十元钱向老板买来的手电筒照了照,深不见底,满意的说:“就这里吧。”
回头一看,刀疤脸和黑胖汉都醒来了,惊恐地望着笑容满面的方天,抹布堵着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眨巴眨巴,哀求着他。
方天说:“别那么恶心好吗,无非就是死,我又不是同志,再眨眼也电不倒我。”
再对刀疤脸说:“你看起来没那么恶心,我就……”故意拖长声音,刀疤脸以为有希望,眼里放出喜悦的光芒,方天飞起一脚踢在他头上,把他踢晕过去后再说:“送你个安乐死吧。”然后松开绑着他的绳索,活了活血,用力拖着一甩,扔下悬崖。
静静地听了半天,除了声重物撞击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传上来。
“应该没有痛苦吧。”方天慢慢的说,象是说给黑胖汉又象说给自己听。
回头看车内的黑胖汉,瘫在里面象是吓晕过去了,方天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还是补上一脚狠的,松绳索的时候才发现他屎尿拉了一裤子,看样子是真被吓昏了,方天叹道:“原来都是些对别人狠,对自己孬的人哦。”还是照样让他‘安乐’了,只是这回中间传来半声惨叫,荡气回肠,让方天站在崖边足足怔了十来分钟。
开到早上五点多,终于出省界,到了上庶县。
看下油表,快空箱了,只好就近驶进个加油站加了七十元油。
驶出加油站,天已大亮。
方天把车开到个三叉路口,茫然失措,何去何从?
向前,穿过上庶,去万载下宜川,穿过江西到福建,然后,然后偷渡去台湾吗?
向右,去芦溪下莲花,穿过了两广到云南,再走陆路出境吗?
哎,如此漫长的线路图,想想都头痛。
笔直开到收费站,交了十元买路费,进了上庶县,方天此刻的背还是冰凉的,刚才收费站的那个工作人员盯了他二十秒钟之久,盯得他热汗变冷水,几度冲动得想踩油门冲关,如果不是道路不熟悉也许他早就这么做了。
该想办法把汽车处理掉了,他想。
城不大,二十四条丁字街,把方天转得头晕脑涨,总算找到个百货大楼,下车前他习惯的把车窗摇好,下到一半,想了想,又把车窗摇下一半,还特意把证照丢在驾驶台上,再走。
现在刚八点,楼里的经营户基本上刚开铺面,见这么早就来了顾客,都热乎的搭上来,希望做个好的开张生意,方天则估着自己口袋里的洋子,边讨价还价还边琢磨怎么掩行饰迹。
“蓝白相间的棉袄多少?”
“什么,一百四?太贵了,七十,最多八十!”
“好,八十五就八十五,装上。”
“苹果牌牛仔裤多少?”
“什么?苹果王牌?”
“你那个王字也太小了点。”
“配眼镜的,配副便宜点的,”
“什么?土,没关系,再土也土不过老江那副。”
“你问我多少度?零度,就配个平光镜,玻璃还要厚点,人家说越厚越有学问。”